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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没有喊痛的间隙，季小雨躺在地上戒备地看着陈大满，一点一点地往后移动着，丝毫都不敢松懈。

陈大满低声叫唤了两声，抹了抹鼻血以后，他把头转向季小雨。

他的精神状态很奇怪，两眼充斥着红血丝，嘴里好像嘟嘟囔囔着什么，好像是看着季小雨，又好像穿过她看的是另外一个人。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陈大满捂着仍是疼痛的鼻子，慢慢靠近季小雨，不停地说着胡话。

然后他朝着季小雨伸手，季小雨闻见他身上传来浓重的酒气。

“陈大满你不要再狡辩了，有什么话留到警局再说吧！”她心里惊慌的很，只得尽量让自己显得凶悍一点，试图震慑陈大满。

他好像没有任何反应，仍自顾自说着：“不是我，那个不是我妈妈，别打我……”

陈大满的神经已然彻底崩溃，他好像回到了幼年时期，那些因为他的母亲而不得不承担的伤痛，在这一刻重新侵袭向他。在他目光聚焦在季小雨的面庞的那一刹那，他的神色仿佛又恢复了清明，一个猛扑上去，左手插进季小雨的头发中迅速地将她的头砸向水泥地！

季小雨的脸紧紧贴着地面，头顶渗出了血迹。她慢慢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头部在短时间内同时受到两次重创，季小雨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有些应付不过来了。

“贱女人，脏女人，你们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陈大满死死摁住季小雨的头，将她的头用力按在地上，另一只手紧握成拳，把一拳一拳的发泄在季小雨身上。季小雨眼前再度模糊，只感觉到他的拳头在自己的背部机械重复击打着，渐渐地，她好像连疼痛都感受不到了。

原来那些被害人，死前是这样的痛苦。

不知道打了多久，陈大满忽然拽着她的头发，将她整个人托起来，用胳膊狠狠框在怀里。季小雨的脖子被他圈着喘不过气，她于朦胧间睁开眼，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人。那个人手无寸铁地来了，却意外的让她觉得心安。

陈大满一只手紧紧搂着季小雨，另一只手从自己的背后掏出先前他扣下的季小雨的配枪，把枪口对着来人。

“你不要过来，你走一步我就杀了你！还有她！”

“好，我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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