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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掌张开，下意识抓住了他破损的衣衫。

“我，好痛。”

叶霄加快步伐奔向养鸡场的出口，季小雨忽然醒转，柔弱无骨的手攥住了他的衣衫。叶霄将她抱得更紧了些，没有停住：“季小雨，你现在开始背九九乘法表，不允许停，不允许睡着，听见没有？”

终于，大门就在前方，远远可以看见正朝这个方向驶来的警车。

季小雨朦胧眯着眼，将头安心地靠在叶霄的怀里，然后叶霄听见她微弱的声音：“一一，得一，一二，得二……”

八卦从警车上下来，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站在警车旁边，目瞪口呆地看着正门口。

那是叶霄吗？

从来都穿着净白衬衣纤尘不染的叶霄，从来把自己的生活过的一丝不苟的叶霄，此时此刻正满身血污从扬满灰尘的大门里走出来。

他上衣残破浸透了血迹，脸上还带着搏斗的痕迹。

他怀里还抱着依偎在他怀中的季小雨，头发散乱着，小小的蜷缩成一团，头上脸上身上已然尽是伤口。

叶霄面色冷峻，就像从地狱中杀出来的修罗。

许队第一个冲上去，见到季小雨的伤势他也慌乱了，眼睛当下变红了：“这怎么弄的？丫头？谁让你一个人跑来了？你这孩子，怎么就是说不听！”

八卦也回过神来，赶紧把警车掉转方向。

叶霄见到许队没有减慢自己的速度，径直朝着八卦调转方向的那辆车走去。他只是微微侧头，说了一句：“陈大满在里面。”

在队伍最后的谭思达见状也立刻从车里跑了下来，他见了季小雨的模样也大惊失色，迎上去就要帮忙。

叶霄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直接与他擦肩而过。

“都给我滚开。”他周身笼罩着阴沉的气息，想要上来帮忙的人们也都不自觉地左右分开，给他避让出一条道路。

感觉到怀中人气息的减弱，叶霄终于平复不了自己的情绪，他声线有些颤抖，对怀中的季小雨骂道：

“背哪了！？”

季小雨又从迷蒙中回过神来，用几乎是气声的声音答道：“六七，四十二。”

她在静谧无声的水底里挣扎着，阳光折射在她的脸上，她却离水面越来越远，渐没入底。本来以为这一生就此结束，忽然被一只手牵住。

那个人跳入水中，用他的手有力地牵住她的，将她从无尽黑暗中牵了出来。

季小雨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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