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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肉块还有些摸不着头脑，掏出手机拨打着八卦的电话，只是这个号码拨打再多次，也不会再有人接听了。

肌肉块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许队好像已经明白了什么，却怎么也不肯接受这个现实，他站在这里破口大骂，骂她为什么不来工作不跟他请假，骂她为什么买了手机还不接人电话，骂她为什么不跟着一起执行任务。

骂着骂着，他的眼眶红了。

“许队，别骂了。”谭思达把头别到一边去，八卦最后的笑颜浮现在他眼前。他轻声说道，“我们找到八卦的时候，她和炸弹绑在一起，没有办法救她，怪我。”

菲菲睁大眼睛望向叶霄，叶霄回望她一眼，沉默不语。

肌肉块耳边还贴着手机，那重复不变的忙音好像也在回应着他，印证着谭思达刚刚说的话。

季小雨抬起了头，沙哑着道：“不，都怪我，如果我不打开那扇门，她现在还活着，我们还可以救她，都怪我！”

“够了！”许队握紧了两只悔恨的拳头，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嚣张燃烧的火焰，“丫头，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许队摸了摸季小雨的头，一瞬间像老了十岁。

“凶手到底是谁？叶霄你说，到底是谁？是不是刚才送上救护车的那个？我也要把他和炸弹绑在一起，让他看看是什么感觉！”肌肉块说着说着就哽咽了，那个瘦瘦小小的姑娘以往总是屁颠屁颠地跟在他旁边，两人曾颇有默契地审犯人，他可能再也遇不到一个比她更好的搭档了。

现在最紧要的不是伤春悲秋，是化悲愤为力量，尽快将凶手缉拿归案。

那个卑鄙的凶手，此时此刻一定躲在哪个角落里，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看着警方在这里垂头丧气吧？

这时，一个提着水桶帮忙救火的警察小跑过来，环视一圈后，来到了许队面前，报告道：“许队，医生说那个叫王达的人，在送往医院的途中抢救无效，已经死亡了。”

“你说什么？”叶霄目色一敛，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在刚发现王达的时候，叶霄曾给他紧急处理过伤口。当时他就发现了端倪，王达的臀部并没有类似“X”的伤口，也没有受到过虐待，那致命的一刀像是突如其来的爆发，而这爆发却没有延宕，骤然而止，就像当时还有第二个人存在，阻止了后续的攻击。

但是王达又被放在有炸弹的地方。王达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所以他是非死不可，只是凶手不忍心亲手将他杀死。

难道凶手真的有两个人？而且其中一个，还和王达有关系。

而现在能和王达有关系的人，除了当年那个偶然幸存的少年以外，再没有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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