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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只得站在他身后，看着王浩天一步一步，走向那辆银灰色的轿车。

在没有人敢举枪轻举妄动的时候，站在暗处的季小雨面色如冰，顺手夺下身旁最近的那个警员的手枪。

几乎都没有瞄准的时间，季小雨枪里的子弹发射出去，正中王浩天的左腿的小腿。王浩天没有料到自己会中枪，哀嚎一声，随后把手中的枪口对准叶霄的太阳穴。

此时此刻的季小雨仿佛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顺着枪口，她看见那些死去的人的模样，看见谭思达因此而疯狂的嘴脸，看见叶霄满肩的血，看见八卦在最后一刻露出的仍带着希望的笑脸。

她的枪口在王浩天的头上停留。

她忽然想起之前叶霄曾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如果你要杀了他，你和他有什么区别。

季小雨轻咬住下唇，将枪口瞄准了王浩天的手。

她开了两枪，两枪皆是命中。第一枪正中了王浩天的左小腿，第二枪，子弹擦着王浩天的手腕，他手里的枪也因此而掉落。

所有警察见状一拥而上，将他整个人死死地摁压在地上。

直到这一刻，季小雨才终于丢了手枪，朝着叶霄奔跑过去。

叶霄捂着肩头，明明已经是面无血色，却仍是打起精神对她笑着，远远站在那里，晃晃悠悠地给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无奈肩上的剧痛实在难以忍受，叶霄双腿一软，就要倒地。

季小雨跑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支撑柱叶霄的全部的重量，双手紧紧抱住他。叶霄在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季小雨温柔地伏在他耳边：

“这一次，换我来救你。”

距离上一次在花店买花大概多久，季小雨已经记不起来了。

但是她还记得，上一次当她把向日葵插进花瓶里的时候，办公室还是热热闹闹的，肌肉块和八卦为了谁去拿外卖而吵来吵去，许队戴着一副老花镜看报纸，认真阅读上个月已经结案的案情报道，谭思达则专心地用电脑打着文件，察觉到她的目光，便停下手里的功夫，揉揉她的头发对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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