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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小雨做好犯人口供，菲菲也整理好档案，两人准备离开审讯室，负责押送的警察也走进了审讯室。

One忽然叫住季小雨。

“喂，你去告诉叶霄，”One虽然是笑着，的的确确仍是不甘心的，“这一次是他赢了，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季小雨也笑了，眼神比谁都更坚定。

“不好意思，你已经没有下一次了。”

季小雨其实是一个很没有时间观念的人，上班迟到是常有的事，很多次重要会议也总是姗姗来迟，甚至约会都总是让对方等。

但是这一次，她没有迟到。

她俯下身子，把怀里的花放在墓前。

照片里的八卦还是像从前那样，笑起来的样子无忧无虑。

季小雨走到八卦的父母身边，给老二鞠了一躬。八卦生了和她妈妈一样的眉眼，却有着爸爸的脾性，张妈妈看到季小雨，又忍不住红了眼眶。

从前她们总是两个人，现在只剩下季小雨一个人了。

季小雨的眼睛也红了，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十分郑重的交到张爸爸的手里。大多数时候，张爸爸总是皱着眉头。今天他也一样，穿得十分正式，有条不紊地办理女儿的葬礼。

他仍是皱着眉头，有些不解的望着手里那枚小小的袖扣。

“这是在她抽屉里找到——八卦买来准备送给男朋友的，”季小雨微笑着看着张爸爸手里的袖扣，上面的北极熊呆头呆脑的，很可爱，“现在我帮她交给她最爱的男人，也算是物归原主。”

终于，坚持了这么久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张爸爸一直压抑在胸口的感情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他捏紧手心小小的袖扣，用力地捶打着自己的心口，竟哭得像个孩子。

墓前，肌肉块手里拿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他蹲下来对着照片笑道：“八卦，你不是说我没给你买过咖啡吗？欠你的，现在还清了。”

“以后再调个人过来，不知道审犯人的时候，能不能跟上我的演技。”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着，不知道为什么，这是他第一次和八卦开玩笑还会觉得有些害羞，“以后我就告诉他，在他之前有个警花，不仅人长得好看，演技也一级棒。”

他说着说着，再说不下去了，站起身偷偷抹了抹眼角：“我告诉你我可没哭，是你这儿风太大了，迷我眼睛。”

隐隐约约能听见抽泣的声音，谭思达也忍不住别过头，把脸藏在帽檐下。

“一个个的，哭什么哭！？”许队站在八卦的墓前，依旧是老样子，瞪着他的大眼睛，“都不许哭，立正，脱帽，给李七七同志，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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