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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棠站在屋子中间,望向门外,道:“他何止是要看我笑话,他这是要逼我回去求他。”
“姑娘,咱们难不成真要去求?”何妈一边问着,可是又一边十分不情愿的摇了摇头。
“既然他如此煞费苦心,我这做女儿的,又怎么能视若无睹呢。”温棠语罢,便向着门外走去。
何妈随即追上:“姑娘,咱们这是要去哪?”
温棠想都没想,便回了一句“温家!”
去温家,那个久违的家,那个不属于自己的家!!!
......
温家,温孟庭房间内。
半柱香前,薛氏便已经端着一碗刚煎好的汤药来了屋内,又因为温孟庭嫌烫,她愣是在桌前将那碗药吹到温度适中,才又端着药碗坐到床边。
薛氏轻声道:“老爷,该喝药了。”
此前温孟庭躺在床上闭目微阖,每隔一阵便长吁短叹,紧接着又咳嗦连连。
好不容易有了困意,又闻听薛氏唤他喝药,脸上顿时闪过一丝不耐烦。
温孟庭颤颤的从床上坐好,薛氏小心翼翼的用勺子喂着他喝药。
“老爷,喝完药再睡。”薛氏一阵叮嘱,可是脸上却无过多表情。她对温孟庭显得格外生分。
夫妻之间本该亲密无疏,相互照拂的那份温暖,在薛氏这里,却显得十分的刻意。
而在温孟庭看来,由面无表情的薛氏来喂药,还不如随便在府里找个丫头来伺候更让人舒心。
喝了两三口药,温孟庭便又再次不耐烦起来。
在谢氏将勺子举过来的时候,温孟庭又将她的手推了回去。
望着那张沉闷的脸,问道:“你可曾恨过我?”
薛氏闻言,微微一怔:“老爷此话何意?”
温孟庭这时一声冷哼,道:“当初我掐死了我和林氏的两个女儿,她怨我怨出一身的病来。你呢?可曾记恨我对你的孩子下手?”
薛氏这时瞳仁一颤,脸色灰白的说道:“老爷,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至少您让我保住了茹楠。我现在有长乐和茹楠也心满意足了。”
早在很多年前,薛氏在儿子一岁时便又怀上一胎。
只是瓜熟蒂落之后发现是个女儿,温孟庭不多询问便用对待林氏的方法掐死了那个孩子。
刚刚被产婆剪掉脐带,薛氏连孩子的面都没瞧上便得知孩子没了......这种打击,让薛氏难以接受。
她不如林氏温顺,也哭过闹过以死相逼,最后还是娘家的人出面将她接回府上住了一段时间,她才慢慢冷静下来。
可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总是还要回到夫家。只是再次见到温孟庭时,她已无当初那份为人妻子的欣喜。
日子依旧继续着,一年后她又怀了一胎,还未生下,温孟庭便得知是个女儿,让她早早喝滑胎药。这时好在娘家的哥哥出面制止,并且以漕运生意为要挟,温孟庭这才同意要了这个孩子。
至此,薛氏待温孟庭心也凉了半截。
往后的日子里,薛氏一心放在儿女身上,在温孟庭来房中时,她也三番五次以孩子要照顾为由去了孩子的房间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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