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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菡想,既然大家都这么干,那韩伯伯这么做也没什么,就反问,“然后呢?”
“张家那婶子!”另外的采茶女工对张婶使了个眼色,张婶便立马转换话题,“姑娘,你和易茗是不是那种关系?”
“不是不是,您别误会。”木菡慌忙摆手,耳廓不由自主地染上一抹红,小声嘀咕,“不过,正在朝那方面努力……”
之后,木菡旁敲侧击,拼拼凑凑的总算打听出来。她小时候也记得,韩易茗的父亲是镇上极其有威望的人,制茶也是出了名的专注,从来容不得半点掺假,他也因此远近闻名五年前气候不好,茶叶收成薄,可偏偏有个一单大生意提前签了约,若是完不成订单,违约金都能赔得倾家荡产,所以,韩易茗的父亲就拿出去年的秋茶滥竽充数,紧接着被人举报,事情一触即发。就这样,韩易茗家的山月茗就从鼎盛时期开始走下坡路。
韩父极为保守,祖祖辈辈都是制茶人,同时也将一生的心血奉献给茶,把家里传承的招牌看得比生命还重要,这事过后痛苦内疚,整日消沉。他们从前以绝不拿秋茶欺瞒大众而声名鹊起,也因此事名声扫地。世俗便是如此,墙倒众人推,从那之后韩父便生意难做经常吃闭门羹还受人讥讽。
翻年春天,韩易茗的母亲就吊死在韩家茶园的一棵老茶树上。那时,坊间就人盛传此事是韩易茗的母亲策划,韩父并不知情,多半是韩父时常责备韩母,加之韩母自责过意不去,这才选择了自尽。同年冬天,韩父也郁郁而终,韩家茶就此苟延残喘,几乎算是倒闭了,再也没有人听过山月茗。
木菡总算知道,为什么韩易茗要大老远的跑到荒山野林的茶园采茶,他们大部分好的茶园因为欠款,全部低价承包出去,那些远的麻烦的,都是别人挑剩下不要的。
忽然之间,沉重的往事一股脑儿灌进她脑海里,木菡喃喃自语:“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她心情变得压抑,宛若一个被装满了水的气球,摇晃时乒里乓啷的响,好似只与外界隔了一层膜,可无论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画地为牢。
木菡不敢想象,面对这样的打击,韩易茗是怎么挺过来的,他是否也曾痛苦得崩溃,崩溃到想放弃生命?那时候,可否有一个姑娘陪在他身边,对他不离不弃,给他鼓励?这么多年,他可否是一个人苦苦煎熬,心上有没有装进一个人?
无数个问题缭绕在木菡心头,渐渐地,脑海里有两个小人渐渐重合,她想起割除息肉后任然不能发声的时光,想起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苦苦挣扎的岁月,想起永远形单影只好似被包裹在茧中的童年,猛然间觉得和韩易茗是那么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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