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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不醉人人自醉,他已微醺,平日冷硬的躯壳裂开一道缝,光线照进来,希望的种子开始抽枝发芽:“我现在什么都还没有,但是,厉睿师兄,木菡,我不怕,我真的不怕!就算道路荆棘丛生,迷雾缭绕,那又能怎么样呢?我有头脑,不怕失败,也不怕辛苦,还有你们陪着,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况且,不是说成年人的世界本就没有‘容易’二字吗?
这点压力我都承受不住,回来干什么呢?”
“如果我真是懦夫,干脆忘却前尘往事,做一个体面的画家不好吗?韩家的招牌又不是我搞砸的,是我爸妈自己搞砸的,管我什么事!?”韩易茗大约是醉了,他低着头,喃喃自语,微微颤动着肩,让木菡觉得他好像要哭了。紧接着,酒杯里猛地砸出一圈涟漪,又苦又涩。此时的韩易茗,像是受委屈的孩子。
厉睿无奈,不再多说什么,他可以想象平时做什么都云淡风轻的师弟,内心的压力有多大。
最终,厉睿扶着醉醺醺的韩易茗回家,他走后,木菡开始忙活起来,帮韩易茗脱鞋,盖被子,倒水擦脸。她端来一杯开水,凑到他耳边小声问:“易茗,喝水吗?”
韩易茗没有吱声。
木菡见他嘴唇干得出现一层膜,用棉签蘸水涂抹一层。目光落在他脸上,就跟被吸住一般,再也挪不开眼。木菡望着他,浓密的眉毛,狭长的双眼,长而卷翘的睫毛,悬梁一般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因为沾上水泽而泛着亮光。
她伸出手,用食指细细描摹他的眉眼,就像考古人员研究出土的文物一般,眼睛里熠熠生辉。最后,木菡将手伸到他的头顶,指尖插入发丝,有点硬,很浓密,如同森林一般神秘。
“易茗。”木菡开口,声音变得沙哑。
韩易茗纹丝不动。
“易茗。”木菡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不停地喊他的名字,在唇齿间进进出出,好似这是一种魔法,能将他吞进肚子一般。
“易茗。”
原来,再刚强的人也有脆弱的时候,就像此时的韩易茗,可怜得跟个被抛弃的孩子,令人心疼。木菡忍不住伸手去抱他,双臂收紧,狠狠地,用力地抱着她。
她还记得小时候受了委屈,就希望有人来抱着自己,只可惜没有,她只能环抱手臂,躲在角落里聊以自慰。
“别怕。”猛然间,韩易茗开口说话。
木菡震惊地起身,却见韩易茗依旧双眸紧闭,并未清醒。
下一秒,韩易茗长手一勾,又将她揽入怀中,掌心在她后背轻轻抚摸:“别怕,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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