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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瞬间,韩易茗又恢复如常,“我先报案。”他拨打110,警察说会尽快来调查。
两人快速下山,去找老李头。厉睿将事情叙述一遍,然后背着他上山,韩易茗则扛着轮椅。抵达山上之后,老李头开始查看茶树的情况,喃喃自语:“可惜了可惜了,今年的茶长得很好……”
“师傅,情况如何?”韩易茗紧张的问,“对茶树有没有致命的危害?”
“有点棘手,你等我回去想一想,然后告诉你们怎么做。”老李头说。
厉睿背着老李头下山,路上,他忍不住絮叨:“怎么有这儿大面积的茶树染病?”语气里的怀疑不言而喻。
“易茗已经报警了。”厉睿说。
老李头叹了口气,像极了仙侠剧里老态龙钟的树精,目光浑浊又透着睿智:“如果报警有用,他们怎么敢做得这么明目张胆?”
“他们”不知指的是谁,但似乎又知道指的是谁。他们把事情做成这样,大概也知道在野外调查取证之困难。况且茶树染病,除非证据确凿,又有谁能说得清楚是天灾还是人祸。
厉睿秉性纯良,咬牙切齿地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
两人因此结束了这个话题,转而谈论如何给茶园重新构建新的生态平衡,这是一个长时间的任务。
韩易茗还在山上,他出神地望着不停忙碌的采茶女工,眉宇间的褶皱赫然成“川”字,手足无措,内心苍茫。忽然觉得命运就是喜欢捉弄他,和他开玩笑。茶园稍有一点起色,就给他当头一棒。
他像是和尚在抵挡美色引诱时,不停地念“阿弥陀佛”一般,不停地念诵座右铭:“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也……”
小时候,他对绘画的天赋极高,审美能力超前,但很多时候技能跟不上审美,达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他试一次,试两次,试三次,直到快到崩溃的边缘,就开始在心中默念这段文言文。
韩易茗平时面无表情,但莫名让人觉得聪明睿智,心生敬畏,此时他神情呆滞,宛若痴儿,张婶有些担忧,过去关怀:“易茗,你怎么了?别怕,老李头一生都和茶打交道,肯定能够想出办法的。”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也……”韩易茗嘀嘀咕咕地念着,转身朝山下走去。
“易茗!易茗!”张婶喊了几声,而韩易茗就跟被黑白无常勾去魂儿一样,也不搭理人,就一门心思往山下走。
下山走在柏油马路上,韩易茗猛地停下脚步,捏紧拳头,说:“没关系,我hold得住。”
然后,朝老李头家的方向走去,问问事情进展如何。刚走到门口,和厉睿打了个照面,把厉睿吓一跳,拍着胸脯说:“哎哟,吓死我了。”
“怎么了?”韩易茗摸了摸脸颊,以为自己脸色难看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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