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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反应过来，那厮已经消失在拐角。

九月闷头在几条胡同里拐了九曲十八道弯，确定没人跟踪，才又偷摸折回酒店。并且在曲折的过程里再次超常发挥，没怎么迷路。

赵一鸿塞进她兜里那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串七扭八歪的电话号码。这场节外生枝，让四人游击小分队第一次产生了重大分歧。

小悠坚决不同意让九月去以身犯险，说姓赵的一看就心术不正，万一出点事后果不堪设想。再说和为了和恶势力作斗争他们都尽了全力，能达到这个效果已经无愧于心。胖子则人认为，不如将计就计把锄恶进行到底。光搅黄一期培训班治标不治本，要是不能搜到有力的集证据把这事捅到学校争取严肃处理，每年还会有不明真相的考生无辜中招。少文表示尊重九月个人的决定，谁也没资格勉强。但是要做的话，一定要计划好把危险降到最低。

话说到这份上，他们都眼神复杂地望着九月，九月只好一脸茫然地望天：“你说他是眼神有问题还是天生受虐狂？这脑沟回也真够奇葩的，怎么就看上我了呢？”

小悠叼着油条含糊道：“你好看。”费劲地咽下一大口豆浆，接着说，“而且看起来好骗又没什么钱，也就只剩下个美色可图了，要么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呢。”

“你们可能有点高估了我的气节，色诱这种高难度的操作实在是没有经验啊……”

胖子挠挠头还想说什么，终于把话又憋回肚里，拎着早点去胡同口找了个墙角蹲着。平时一顿能吃十五个烧饼的好胃口，这天嚼什么都没滋味，剩下的全掰碎喂了鸽子。

九月和小悠练完琴，去叫他俩出来吃午饭。隔着房间门口就听见胖子给家里打电话，故作轻松地安慰奶奶说，今年一定能考上。

纠结了整个白天，九月终于作出一个伟大的决定：以身试渣。她把课本里写过的所有民族英雄全回忆了一遍给自己壮胆，顺便得出结论，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忍不住恶心诓不住流氓。

胖子嗷嗷欢呼，再三拍着胸脯子保证，有他们几个暗中护驾，绝不会让姓赵的有机会碰九月一根头发。小悠白他一眼：“你小子亏就亏在错过了战争年代，不然妥妥是一块当汉奸的好材料。”

九月开着免提拨通电话，赵一鸿定的见面地点在学校附近一间叫“夜色”的酒吧，时间是第二天晚上九点半。

胖子找了家烧烤摊给九月践行，几个人边撸串边做计划，很有点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味道。

少文给出的建议是速战速决，在手机修理店买了支二手录音笔。小悠把行李箱翻个底朝天，贡献出口红一根、看起来乖巧的英伦格子连衣裙和大半码的漆皮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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