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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感激地点头,在人群里找到小悠鼓励的手势,慢慢平复了呼吸。
转圈的时候,发现锦帆还在离她摔倒处不过两步之遥的地方,一动不动地站着。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只手抄在兜里,疑惑和意外不过一闪而逝,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可就在看到他眼睛的刹那,九月已经在心里下完了整个冬天的雪。
舞池像被冰雪覆盖的荒原,旷凉又寂静,那些此起彼伏的嘲笑,她一个字也听不清。跳着跳着,唇边绽开真心的笑。是真的庆幸,扶她起来的是少文。为什么不笑呢,教科书式的解围,给了所有存心要看她笑话的人一记最有力的还击。
为了被踩在脚底的尊严,必须好好跳完这支舞。
从那一刻起,她知道所谓艺术院校和艺术人生没有必然联系。以为从此活在卢浮宫,谁知卡在每晚八点档,这就是梦想照进现实以后的狗血剧。
曲终人未散,挂钟响了九下。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啊,她从来不是舞会上唯一的灰姑娘,即使穿上漂亮裙子,也会被瞬间打回原形,都撑不过午夜十二点。不过没关系,虽然没有水晶鞋也没有南瓜车,好在还有身边的朋友们。
最后一个音符落地,小悠拨开人群,少文护着她朝大门走去。
路过锦帆身边的时候,九月拼命控制自己不要扭头去望他,绷得脸酸。直到走完最后一级台阶,把礼堂里嘈杂远远抛在身后,才伸手在眼角飞快地抹了一下。
若无其事的错肩,和陌生人没有区别。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感到背心阵阵发烫,好像始终粘着一束灼热的目光。
夜里起了风,树影摇曳,空气很清爽。黯蓝的云朵被风吹得快速移动,可是看不见星星。
他们沉默地走在小径上,舞会还没有结束,声光乐曲依稀传来。九月下意识朝那边打眼一瞟,恍惚看到一个身影匆忙步下台阶追了出来,站在明暗交界的地方四下张望,仿佛在寻找什么。
光线太暗太模糊,隔得又远,她不太确定那是谁。
九月停下步子问少文:“我看起来怎么样?”
少文仔细地打量她,好像发现了什么:“眼皮上怎么有个脏东西?”
然后立即上手麻利地把双眼皮胶给撕了下来,说:“别的还好。”
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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