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时年五月,酷暑袭人,热浪冲天。潋滟湖边,少年倚在柳下,眼眸半眯着,望湖边瓦蓝天际。此时天低云浓,好像伸一伸手就能碰到拔凉舒爽的留白。
白九川任劳任怨拿着俩书包从远处走来,听见脚步声,少年侧头,看了眼手表,五点五十,又看向她,笑了笑,“怎么找到这来的?”
两只硕大书包软趴趴拍到少年身上,少年身手灵活地接住,紫色背到前面,蓝色背到后边,少年索性在绿荫下坐下,仰着头看她,拍拍身边的位置。“坐。”
“你想去么?”
白雅楠生宴。
伸直腿坐下,正对上他的眼,少年眼底一瞬间有些迷茫,他笑笑,没说话,将蓝书包脱下撇到一边,自己躺在冰凉泥地上,沉甸甸的头颅甚不客套地搁在白九川的大腿,一动不动望向湖面上细小的荡漾波纹。
“不知道。”他的声音低低的,“容松不会希望我去。”
这就是自己想去的意思。
白九川将他快要挡住眼睛的黑发拨弄开掖在耳后,“那你愿意陪我去么?”
一枚石子打入湖水,激起一阵涟漪,容渊收回手,在白九川的腿上碾了碾脑袋,恶声恶气,“真麻烦。”
二人破天荒叫了司机,回白家各自换套衣裳,到容家时正好七点,天色隐隐有些放黑。
半山腰的大别墅里生宴已经开始。偌大地盘,能绑的地方皆被绑上粉红的气球丝带蝴蝶结,这样盛大,容松对白雅楠的疼宠可见一斑。
穿过迢迢石板路,着西装的引路者退下,步入正厅,气氛已经十分热烈,轻缓音乐从角落里的钢琴上跳跃着的白皙指尖流出。
戴着纯白小皇冠的白雅楠一袭长裙,高贵典雅地坐在钢琴前,容色精致,像是真正的公主。
班中同学除了他俩已尽数到齐,皆团团围在那处,有的面露微笑侧耳倾听,有的汲汲营营极尽吹捧。
白雅楠在为人处世方面颇有些本事。
“九川!容渊!”
眼尖的她透过层层人群见到这两人,琴声戛然而止,人群中一阵惋惜,望向二人的眼神中甚至带了些敌意。
她扑过来,拐住白九川的胳膊,笑容明艳,“你们可来了!就等着你们来切蛋糕呢!”
正说话,一个温婉妇人推着小平车从一旁走进来,平车上九层水果蛋糕比白韵的人还要高还要胖,生日快乐曲适时奏起,白韵笑着,“人来齐了?”
“哇!雅楠,阿姨今天好漂亮!”
“阿姨本来就漂亮!”
“还是雅楠最漂亮!”
人群中赞美络绎不绝,白韵将蛋糕推到大厅正中,低头一笑,很有江南女子的风韵。
这时候从大厅外匆匆步进来一人,西装革履,文质彬彬,望起来去容渊八分相似,容渊的身子在望过去后顷刻僵硬,白九川捏了捏他的手掌,将他往后一带,给容松让路,让他走到白韵身边。
白雅楠欢快跑过去,“爸爸!你不是说不回来了?”
他点点她的鼻子,“你的生日爸爸能不回来么!”
那边点蜡烛吹蜡烛温情笑闹,而后容松与白韵相携上楼,将主场让给小辈,自始至终,他没看容渊一眼,好像这个家真的从来只有三个人。
闹完人群四散,几个玩跳舞机,两个对唱情歌,一堆人张罗外头的露天烧烤。
白雅楠不知是忙着应付,还是故意疏远,没有再与他们说一句话。班上同学对容渊或多或少都有偏见,自然也不会与他主动交流。容渊孤零零倚在角落的钢琴上,手指拂过琴键,眼眸低垂,看不清表情。
“想走么?”白九川问他。
他摇头,眼神落在外头热闹的火光。
“想过去?”
“过去惹人嫌么?”
笑嘻嘻地反问,他坐在钢琴座上,手指想按又不敢按。
白九川看出他心思,坐到他旁边,手放在他的手上,“一起。”
一首不是很出名的曲子,舒缓轻柔,听之令人心旷神怡。
尾音收,白九川松手,容渊的手还久久留在上头。
“我妈也会弹。”他说。
心一揪,又听他道:“比你弹的好听多了。”
白九川抽抽嘴角,准备拉他走。
她就不该由他回来找虐。
白雅楠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围绕在她周围的一圈儿人都不在,她的脸色有些难看,不知短短一会在哪里受了刺激。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