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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渊瞳孔一缩,嘴唇动了一下,目光一躲,纵使脆弱下颌与这条命还捏在白九川手里,仍以一种被动姿态,毅然决然与她对抗。她瞅着,心境忽地冷下来。
此前的无往不利令她太过自大。
如今容渊尚未被童瑾嫌弃背叛,一刀一刀将身上的肉割下来,心底愿望自然也不会是至高无上的权柄。
他的内心还盛着一处温暖,上辈子童瑾误打误撞洒进去的。
就算她奔波周旋扶他上位又如何,他如今心心念念的恐怕只一童瑾。
啧。
松手,她语气冷淡,“若不可兼得,容督主要万人之上还是童瑾?”
“童瑾。”容渊动容抬眸,心里欢喜,那双眸子也亮晶晶的,波光粼粼,光看着便让人心动。这样,他欠童瑾的情还上,更能证明她确实是将他容渊放在心上!那些好并非只是为了麻痹武安伯的耳目!
白九川定定看了他会,蹲下去,将脸贴着他的脸,容渊肌肤嫩滑比她尤盛,触之如剥了壳的蛋白,她蹭了蹭,又埋在他半束的发间,淡淡冷香袭来,她忍住想要亲吻的欲望,轻轻道:“孤成全你。”
容渊几乎要热泪盈眶。他从未想到白九川会为他做到这个地步,方要伸手抱住她,却见白九川瞬移到了殿门口。
眉眼较寻常闺秀还要精致的太子开门,又回身,午后的光从外头洒进来,给她整个人镀层金边,好像下一刻便要得道升仙。
容渊心头一慌。又见她冲他笑一笑,“起来罢,莫跪久了。孤去救童瑾。”
无论她是否清白,既然容渊要,她便只能清白。
容渊心里一暖,起来,那人已走远。
院里冬风卷起枯叶,在她身后萧瑟坠落。
柳府。
白九川叩门,应门的门童见是太子吃一大惊,行大礼参拜,正巧柳献之从侧路走过来,郁郁寡欢的脸上崩出一抹喜色。
“殿下!您”他小跑过来,被青色长袍绊了下,竟要摔倒,白九川一叹,抬掌,将要献吻土地的柳丞相的身子便有直直升回去。虚惊一场,他舒口气,添了几分难为情,脸色微涨红“您终于肯来了!臣盼您盼得,”并不擅长油嘴滑舌的柳丞相卡在半道,顿一下,才接道:“”还想着您要是再不肯来,便再去送一封请柬。”
自武安伯出事,圣旨一下,知晓只能从白九川这边想法子,柳献之便连递九张请柬,皆有去无回。他本也只是死马作活马医,毕竟谁会傻到帮死对头,却没想到,人都没见着——连医的机会都没有!他甚至想着,是不是白九川已经知晓了他是荣澜的人!
白九川面容冷几分。“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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