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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白九川冷笑一声,“你以为这样的威胁有用?”她又好言道:“容渊,你是聪明人,你手里的东西,我既能神鬼不知地予你,便也能轻巧拿回来。你这两年的动作的确超乎预料,我也欣慰,只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咱们一别两宽,自此相安无事,不好么?”
白九川的个头要比容渊低一些,这一番话是她仰着头说的。可明明是她仰视着容渊,迫人气势却将容渊压得快要直不起腰。
“一别两宽,相安无事?”
容渊骤然大笑,“你真是,”
真是无情啊!
总是只将自己想给的一股脑倒给他,宠爱,关怀,江山,然后在他完全陷进去时淡漠抽身!他如何能宽,如何能安!
他的身子笑得打颤,腰弓起来,那双被禁锢的手被带着捂到他的小腹,发丝垂到他的眼前,遮住半边脸,模糊了神情。
白九川不欲再与他纠缠,抽手欲走,忽觉一阵天旋地转,脑子似乎一下子混沌成浆糊,力气也一息消失大半,她踉跄一步,被容渊反握住手,扯到怀里,合眼前,容渊面无表情。
容渊正要打横抱起人,白九川的暗卫登时将他团团围住!他的影卫欲上前,被他一个眼神止住。
他冲着拔剑向他的暗卫道:“暗卫最重要的是什么?”
“唯命是听。”
“主子现在昏迷。”
没有命令,便不得擅举妄动。
冷硬声音迟疑片刻,容渊直接嗤一声,抱起白九川撞上剑锋,那暗卫头领剑一收,竟避过容渊!
白九川曾对她下过死命令,无论何时何地,都以容渊的安全为先!而容渊此前,也是用这一点算计的他们!
“朕还是不会放过你。”
路过柳献之时,容渊放出挑衅,却没有伤他,一步步走出相府。
“头…”
暗卫头领收回看容渊背影的目光,刀锋一样望到犹豫着吐出这个字的那个暗卫。那暗卫打了个冷战,听她道:“他说的没错。主子叫我们保护他。”
说完,那头领率先飞出去,在长空下不见踪影,容渊却能感受到两道痴迷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他微微勾了下唇,弧度美好而凉薄。
这世上最好利用的,便是人心,最廉价的,也是人心。
府门外已围一层又一层的锦衣卫,数百弓箭手在各个方位等候命令。见出来的是容渊,锦衣卫都指挥使冯君匆匆过来,不敢瞄容渊怀里的人,低着头给他往早已备好的马车处引。紫玉马车宽敞气派,坐垫软且长。
放下车帘,容渊淡淡道:“撤了罢。”
“是。”
车轮在石板路上轱辘,行得很稳,容渊却觉得一阵飘然,不安。他心心念念,想着恨着这几年的人,现在就在他的怀里。
她中的药只针对高手,且武功越好,昏迷的时间越长,按她的武功,容渊算着,怎么也得整一天。
他冷静地凝视她的眉眼。
缓缓俯下身,咬上她的唇,破皮,血珠冒出来,被他舔走,腥甜滋味使人欲罢不能,他的手臂越收越紧,一个吻带着无声的硝烟,狂风过境,他的喉咙里发出声似愉悦似痛苦的低吟。
“唔。”白九川感到不适,睁眼,眼前一片黑暗。试着运内息,丹田一丝变化也无。她开始小心地观察周围。练武之人眼力都好,夜中视物不在话下,可这处黑暗实在太浓重,她只能浅浅辨别,这是一个封闭的空间。而她被四肢紧锁,绑在一张还算柔软的大床上。绑得很紧,不动勒得都疼,要活动根本不可能!
她合上眼。
既被绑到此,暗卫那定是出了问题。
有她意想不到的背叛者,使得她陷入如此被动局面。
如此,只能静观其变。
“哗——”
石门大开,白九川耳朵动了动。
不疾不徐的脚步声从外头走进来。不知按到哪里机关,厚重石门又合上。
“噼啪、噼啪”
四周油灯被一个个点燃,暖黄的光四面八方亮起来,白九川的眼皮生理反应抖了抖,进来的人将这一切尽收眼帘。
一只手摸到她的脸上,冰凉,滑过她的眉眼,嘴巴,锁骨,摸到她的领口。
“九川。”
容渊的声音沙哑许多,“你怎么还不醒。”
他旁若无人地诉说着,“你不知道我有多难过。”
“你总是那么自私。总是一言不发地撇下我。”
“你说,我要怎么留住你才好。”
那只手缓慢而灵活解开白九川领扣,白九川挣扎着睁开眼,不算强烈的灯光对于一个昏睡多日的人来说也是不小的刺激,她眯了眯眼,半晌才完全睁开,看清眼前的人。
容渊今儿穿着一袭红袍,青丝用红色发带半束,其他搭在肩后,衬着他的容色格外好看,尤其是那双潋滟桃花眼,无表情时像是在笑,若是再笑,上下的弧度一弯,微微上挑的眼尾直接就能把人的魂儿给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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