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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成真是您做的?”贾寻欢挤眉弄眼,笑嘻嘻地循着白九川的目光冲皇城街角努嘴,“头回见您看谁这么久!”
白九川侧头看她一眼,贾寻欢贱兮兮挑眉,茶色眼珠子里光芒异端兴奋。白九川不做表情,目光重新投回街角容渊身上。
陈旧墙根下,少年容渊长身玉立,青丝如瀑尽数垂下。他半垂眼眸,右手里拿串檀木佛珠缓缓转动,左手直立胸前,瘦白修长,骨节匀称,以种极其神经质的状态,不断慢而轻地念叨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少年周围围了一圈儿厚厚的人墙。人墙里均是各式各样的歪瓜裂枣,皆目光发绿,摩拳擦掌,严阵以待,企图趁容渊不备拿下他!
“磅!!”“磅!!”“磅!!”
又几个蜂拥而上的女人被轻松摔下,黄土飞尘,隔着浅浅淡淡的阳光,容渊神色不变,手中的佛珠转得更快几分,嘴里仍贫瘠念叨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哎!要说这圣僧也可怜见儿的。”
出来采买的清秀公子提着竹篮,从白九川她们这绕了道走过,公子看着一个又一个眼睛里直冒精光的流氓地痞边走边冲身旁的妻主痛心道:“原本他是多么风光的人!”
“你可怜他做什么!”膀大腰圆的女人嗤笑一声,轻蔑地看过去,正见到少年透过破烂灰扑的白袍不经意露出的细白胳膊,她咽了咽口水“说不定人家心里乐死了!不然也不至于跟野女人鬼混,十五就不明不白破了处不说,还给老净空蒙羞!”
说罢,女人嘿嘿两声笑,将公子的细腰一搂,“还是老子的夫君好!”
公子娇羞一笑,眼角的得意收在不轻不重的叹息里,伴着女人蜜里调油的挑逗渐渐走远。
“是。”白九川突然道。
贾寻欢一愣,没待反应过来,便见原还在身边的人已骑着骏马,一闪而去向着不远街角。她合上因惊讶而张开的嘴巴,转了转眼睛,兴致勃勃停在原地等着瞧好戏!
头顶紫金冠,身着玄云烟,脚蹬纹锦靴,胯/下是赤足良驹,一身行头将厚厚人墙唬住,自动分成两半,让出一条供一马过路的宽道。白九川勒住缰绳,黑马前蹄轻踏两下停下。她下马,向容渊行一礼,恭敬道:“圣僧。”
容渊却不理她,只平目,在手里不停转着那串佛珠。
白九川继续道:“净空师傅让白某来接您。”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粒佛珠,这粒珠子圆润光滑,色泽大小与容渊手里别无二致,她笑道:“这珠子是信物。”
容渊的手一顿,有些迟滞地望向白九川手里的佛珠。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与眉宇间的稚色让白九川心中一动。
她很久没见到这样的容渊了。尤其是上一世,鬼君喜怒无常,刚开始还好,哄她同住在一处后,便逐渐显露本性!到最后竟闹到因一句招呼要滥杀无辜的地步!以至于失手杀了替昊子挡灾的她!无力回天,她的魂魄本就不属于那个空间,不愿再想前事,白九川专注地看着眼前好骗的人,再接再厉道:“您可愿同白某走?”
果然,少年容渊瞅瞅珠子,再瞅瞅白九川,在白九川算计的目光中,轻轻点了点头颅,而后便执着地盯着那珠子,好像想把它盯出一个洞。白九川在那渴望的目光中犹豫一下,将珠子狠狠心,收回怀里。
容渊目光垂了垂,而后抬头,竟冲白九川露出一个三分痴气的笑。午后阳光正好,粼粼金光斜洒在挺拔的少年身上,衬得他面如冠玉,目若点漆,水色的薄唇干燥起皮,因这弧度裂出几丝血色,缀在唇上。
白九川下意识别开目光,翻身上马,将手伸给容渊。
容渊还是挂着那笑,痴痴看着白九川,漂亮的桃花眼里空无一物。看起来并不懂白九川的意思:“阿弥陀佛。”
忘记这人被逼得半傻。
白九川叹口气,再下马。
伸手邀请道:“还请圣僧一同上马,白某家远,还得赶路。”
众目睽睽,白九川大胆握上少年修长的手。
并未被攻击。
两旁人墙的双眼皆冒出一簇火!早知提老净空有用这块肥肉不早吃到嘴里!现在大便宜眼见要被人独吞,不甘与嫉妒遮蔽理智,人墙外围,有一瘦高女人嚷嚷道:“怎么。这就要走?那可不行!这小子可是太女金口玉言赐给我们的!”
见有人出头,众人纷纷低声附和:“太女不是说了么!这下贱东西就该在这儿随我们处置!”
“说的是!”
“这人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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