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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南边那块肥肉咬价咬得很狠。底价五百万,三下两下就到了六千万,到最后还在举牌的只有自己和那个熟悉的18号,柳薇。白九川抬手,示意秘书不要再举。那块地白家可有可无,不值得为争一口气耗费太多。
离开时,四人遇在门口,柳薇巧笑倩兮站在容渊身边:“承让。”
白九川看了容渊一眼,容渊只淡淡笑着。“客气。”
车里,容渊坐在后头:“你刚才不该再争。”
刚才还有柳家人在场,他没法一拦再拦。
“老师,我只是——”
“你只是咽不下那口气?”容渊冷道:“这两年我是怎么教你的!大局为重,你还记得咱们的安排么?这块地在咱们这不过是鸡肋!只有被白家拿去,才能发挥它的最大效用。”
见容渊似乎真生气了,柳薇撒娇道:“我知道错了,老师,我再也不这样了。”
容渊捏捏鼻根,疲惫靠在车后座:“下不为例。”
竞标会后白九川一直没有机会再见到容渊,派人去查柳小姐这位神秘的未婚夫什么也没查到,只知道他现在暂且在b市一有名的土豪住宅区被金屋藏娇。白九川也在那风评还算不错的小区买了栋小洋楼,出门就是绿油油的草丛,姹紫嫣红的花蜿蜒而过,不远处还有片清澈湖泊,消毒好拎包即住。可惜一晃到了十月份也没遇着人。
“明儿去澳门玩玩?”
白九川正窝在沙发里看文件,一眼瞥到这条信息拿过手机“可以,准备好一千万。”
“一言为定!”
一千万大概是柳野所有的私房钱了。白九川以为柳野不过说笑没再回复,第二日一大早,柳野开车过来揪人。白九川彼时还没睡醒,带着点儿起床气按下开门键,一张澳门萄京黑卡拍过来:“喏,不只一千万。”
白九川将黑卡拍回去:“不要。”她回身欲上楼,一共就给自己放了三天假,她需要休息。这段时间柳薇给她找了不少麻烦,手段很高,让她很是累心。
“你都答应了!”柳野眼睛一瞪,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又在白九川的两个黑眼圈瞪过来时语气软了很多:“我知道你需要休息,”他顿了顿:“可你更需要散心。”
他断言道:“你已经很久没睡好了吧。”
白九川最后还是被拉上贼车。
飞到澳门正值中午,在飞机上补了一觉的白九川精神奕奕,反观柳野脸色苍白脚步虚浮。白九川扶着他下飞机:“你晕飞机这么严重?”
柳野摇摇头:“没事。喘两口气的功夫就好了。现在还早,咱们去逛一逛吧。”
柳野很有分寸,该矫情卖惨得寸进尺的时候毫不犹豫,不该的时候又坚强地让人触动。
“好。”
晚八点,饱餐一顿的二人来到金碧辉煌的萄京。这是澳门最老牌的赌/场,原汁原味,人声鼎沸。接受完安全门安检,二人换了一百万的筹码直接上到二楼。相对于一楼的小打小闹,二楼无疑更刺激也更受高档位赌客的青睐。牌桌上,白九川表现出身为白家家主的完美素养,胜不骄败不馁,理智地玩了几把,有输有赢,筹码已经从一小堆变为了三小堆。
荷官的脸色已经很不好了,给一旁的黑马甲使了个眼色,黑马甲悄无声息退出去。
再发牌时,荷官着重注意白九川手里的动作,想捉到她出老千的证据。
“白小姐好手气。”容渊端着红酒杯走过来,他的装扮在这个场合又比上次见随性得多,很挑战颜值的中分发型,眼眸顾盼间好像都有酒色流动,银灰色衬衫勾勒出完美的腰线,流畅隐没于长裤里:“柳先生也在。”
他自顾自坐在白九川另一边,看着牌桌上的局面:“我也来一把。”
柳野脸耷拉下来。
白九川望着他笑:“请。”
这时,那出去的黑马甲也回来了,对荷官悄声道:“不必管。”
渐渐地,这桌上只剩下容渊与白九川。二人势均力敌,你赢一把我胜一句,来来往往基本持平。柳野看着这两人你来我往的模样脸越来越耷拉,拽了拽白九川的袖口小声道:“咱们回酒店吧。”
这一声还是被容渊听着了,他眉心一跳,捏紧了手里的牌。
白九川看了看桌上的筹码也觉着差不多了,不过她好容易见着这滑不溜手的老男人一眼,还有上次谈了一半的话没说:“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自己回去。”
容渊嘴角勾起个嘲讽弧度。
柳野怎么可能把白九川一个人就在这儿,只得在旁继续眼巴巴地看着,又看了两局忍不住了,向白九川要了一半的筹码也加入战局。
“十万。”
“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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