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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言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多余的人。以前失落的时候，他还能爬上寝室楼的楼顶，后来纪凉也发现了楼顶这块宝地，无聊的时候他们常常一起爬上去，对着不远处的高山大喊。累了就坐下来喝啤酒，打牌。弄脏了地也不怕被查寝的人看到。

不能再去楼顶的纪凉，只好出了学校，沿着不知道流向哪里的河流闲走。有时候麦言觉得自己就像身边的这条河，不知道方向，却还拼命的向前流淌。理想就像是大海，现实就像是太阳，高山就像个拦路虎。多少向着大海流淌的河流最终都在半路被太阳晒干，被高山阻断。

停下脚步的时候，麦言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就跟着自己身后的柳梦儿。看到她，麦言心里稍稍有些宽慰，整个乐队，也只有柳梦儿现在不嫌弃麦言的进度了。

“我看到你一个人出来，怕你想不开做傻事，我就跟来了。”柳梦儿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只好编了一个。

“啊，做傻事？我没有那么脆弱，这点打击怎么会让我去做傻事啊，我只是觉得闷，出来散散心。”麦言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竟然落魄到需要一个女生保护了么？不过这个女生又高又胖，还真能保护人。

“其实如果你不想在霸下乐队了，我就跟你一起退出，我们两个人一组，组成一个新的组合。”

“退出？可我是霸下的队长，就这样什么都没有做就退出了，我会感到遗憾的。”

“可是你和他们在一起又不快乐。又何必非要在一起呢。”

“那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不是因为他们才不快乐。”

“那你好好考虑考虑，如果你决定退出，我肯定跟你走。”

“走去哪里？我们还不是要待在学校，跟着李条学。退出了乐队，就等于我彻底认输了。我现在还没有打算认输，只要我努力把进度赶上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嗯，那你努力，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柳梦儿面带桃花的看着麦言，而麦言的目光，却停留在广阔的河面上。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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