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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取出这只小玉瓶的时候,自己的嘴角也不由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这只小玉瓶里的液体非常宝贵,是他的老师特地炼制出来送给他的,任何位居七品以下的灵植,只要还没有枯萎,只需要一滴就可以重新焕发生机。
这东西是个好宝贝,平日里他自己都舍不得用,但此时逼都已经装到这份上了,要是就不活火灵穗和蓝河稻,恐怕他接下来在旁门里也混不下去了。
他咬咬牙,对着手中的火灵穗和蓝河稻各倒了一滴。因为实在是肉痛,以至于滴下去的时候整只手都在轻微地颤抖。
一滴下去,他立刻死死地盯着手中的灵植看,很快,原本已经枯萎的火灵穗和蓝河稻,果真是出现了一抹微弱的光辉,就像一个垂死的病人,重新焕发了光彩一样。
沈文暗自松了一口气,得意洋洋地举起火灵穗和蓝河稻,向着楚天明炫耀道:“看清楚我的本事没?不懂,就不要在边上哔叨!”
楚天明却是摇了摇头,惋惜地说道:“孕灵露虽好,却治标不治本。你现在将它给我,或许还有得救,晚了,可就浪费了。”
沈文扬了扬手,不屑地嗤笑道:“你是瞎子还是傻子?没看到它们已经被我救活了吗?你能认出来我这是孕灵露,也算有些眼力见了,但是炼药师这一门学问,你怕是连门槛都没有摸到。快快滚开吧,不要在这里装模作样了。”
话音未落,他手中原本还焕发活力的火灵穗和蓝河稻,忽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了下来。
“不……怎么会这样?”沈文大吃一惊,顿时有些慌了神,赶紧又取出小玉瓶,对着火灵穗和蓝河稻滴了一滴。
但这一次,火灵穗和蓝河稻只是回光返照了一下,立刻又衰败了下去。
沈文面色一白,恍惚之间,好像看到了周围的弟子们都在看自己的笑话,顿时一股热血冲上头,令他脑袋冒烟。
他再也不顾孕灵露的珍贵,小玉瓶一通狂抖,一滴又一滴的孕灵露,便疯狂地对着火灵穗和蓝河稻滴去。
渐渐地,火灵穗和蓝河稻幼嫩的梗上开始充满了光辉,而那些幼穗上的颗粒也是逐渐放出了光彩。
见到这一幕,沈文略显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病态的笑,笑得苍白无力,十分渗人。
“活过来了,活过来了!楚天明,你看到没有!你可看清楚了?”
他高举火灵穗和蓝河稻,就像是举起了胜利的旗帜。
可是旗帜里的光彩越发夺目,最终像是烟花一样璀璨,也像烟花一样忽然破碎。
啵!
只听一声清响,他的旗帜破碎了,就像光彩夺目的气泡一样粉碎,化作了无数晶莹的小颗粒,飘散了下来。
颗粒光彩夺目,却映出了一张惨白的脸。
“怎么会这样……”沈文面无血色,手中小玉瓶内孕灵露已经是空无一滴,他手一松,小玉瓶丁零一声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楚天明看着一下子颓废得像是老了十多岁的沈文,淡淡地说道:“自己愚昧无知而不自知,还浪费了我种的东西,实在是蠢物一个。”
“妖法!是妖法!一定是你施展了妖法!”沈文双目大睁,眼中布满了血丝,他不甘,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失败。所以他将一切归咎到了楚天明的身上,归咎到了莫须有的妖法身上。
“是你!你想让我名誉扫地,所以针对我,给我布局,是不是?”沈文有些病丧地冲向了楚天明,“楚天明!你要弄坏我的名声,我就先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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