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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怪声怪气地说：“齐哥，你可别喊我小东，免得某人想起蒋少冬，此东非彼冬，别揭某人伤疤戳他胸口。”

顾小北愣了愣，气极反笑。“东歌，你的牙尖嘴利、尖酸刻薄全用在我身上了。老朋友才惯着你说话不知轻重，要别人早给你摔脸了。”

“要你管！”我丢下这三个字，扭头就走。不用回头我也知道，顾小北不是在后面看着我就是很快会追上来。

很久以后的一个冬天，我和顾小北久别重逢，都不再少年意气，他喝高了忽然对我说我们分开、冷战、互不搭理的那些日子里，他还挺想念我那扭头就走的无理蛮横劲儿。有时走在街上看到这么一个骄纵的姑娘，不自觉地就要停下来一阵。他说：“那个时候虽然看着你的背影恨得要死，可是心里想的却是这一辈子还能看你几次这样扭头就走。这么想着，就忍不住又习惯你一次。你我都知道，时间一到，有些人就要分开了。就像坐火车一样，一段一段的旅伴。你可以心里难过，但是不能不接受。因为我们都怕孤单。”

我被他说的也觉得有些心酸，抱着酒瓶醉醺醺的头抵着他的额头，“那是以后的事，以前有一阵我确实没想过要和你分开。”

他大大的手掌拍着我的头，“东歌，我知道我不是个好男人，也不可能陪你一辈子。我只想你记住我这一句话，你来我不会去接你，你走我也不会送你，但是我顾小北这里，你永远来去自由，不管我那时身边是谁，以后还会有谁。我就想要你知道，你身后也永远有那么条退路。你以前总说我不能感同身受，现在你该明白，你为陈为安做的事情，我也能为你做到。只是我们的心的坚强程度不一样，你为了他，无法好好生活，而你，对我的人生不会有任何影响，至少别人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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