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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事情是什么样？那天我可是亲眼看到你赤着脚狂奔向他，血跟撒种子一样沿路撒了一地你也不觉得疼。”

顾小北的语气充满了讽刺。我停下来，死死地盯着他，说：“请你不要摆出这副兴师问罪地样子，你不是我什么人，我也没有义务要告诉你我做每一件事的理由。”

“我也没说咱们是什么关系，谁还不知道你翻脸不认人的德性。我就这么随便问了一句，你就炸起来了。”

我抿着嘴不再说话，顾小北也看出我心情不好，识相地不再说话。走到步行街尽头，我说：“我就住在这上面，别送了，你回去吧。”

顾小北停下来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时又显出一种子罕见的温和。在暖黄的路灯下这么静静地凝视我，慢悠悠地：“有什么事不要自己扛着，尽管来找我们。虽然有一阵没见，大家还是一样的。回家过年时记得给大伙发个祝福短信，不要太快忘记我们。哪怕你心里一点都不在乎，这些场面上的事情还要做，为了自己，也为不要伤别人的心。”

我垂着头听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越来越像我的家长，我闷着声音说：“我知道了，我会的。那我上去了。”

“好，走吧。我看着你上楼。”

我走了几步，回过头，“顾小北，我问你，如果你深爱的人被困在一间起火的房子里，可你非常害怕火，你会怎么做？”

他想了想，看着我淡淡地说：“拼命救她出来，或者和她一起抱着葬身火海。”

我愣了愣：“我没有想到你会是这样的答案。”

他自嘲地笑了笑；“我以前也没有想到我的想法会改变。大概幼稚是会传染的吧。”他朝我挥了挥手，“上去吧，再见，东歌。”

我上了二楼，在楼道的窗户里偷偷看他，顾小北仍然站在原地，双手插口袋，仰头不知看向何处。我在暗处看了他几十秒，声控灯暗下去，我在黑暗中慢慢爬上楼，心里越来越坚定。顾小北说的没有错，拼命救他出来，或者和他一起抱着葬身火海。如果我真爱为安，我就应该有这样的勇气。

第七章

漫长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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