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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想到，那天在医院里会是见姜姚的最后一面，她还摸着我的肚子，说这个世界不值得来，一点点的快乐要拿很多的痛苦去交换。我看向霦羽，那个800块买她处女夜的男人，他在一旁听得兴致勃勃又置身事外的样子；又看向顾小北，那个她好像真心爱过的男人，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想我们都是一样的，其实都是冷漠的一群人，那些与我们没有关系的人，他们是生是死，过着怎样悲惨的人生，我们是无动于衷的。这样想着姜姚，我突然有些悲哀了。可能是为了她说过的那句“真的，我不骗你。你尝过就知道了。”

我怕我是第二个姜姚，结局惨淡，无人观看。

我克制住情绪，又在齐哥那待了会儿，走出来慢慢走回家。没有想到顾小北也跟了出来，说：“去买包烟，顺路送送你。”

他双手插口袋和我并肩走着，我看了眼顾小北，我问他：“顾小北，姜姚这样的下场，我们有责任吗？如果你当初没有给她钱，她不会对这个东西这么渴望，也不会爱上你；如果我没有去用那些钱，她也不会去找霦羽。我们能置身事外吗？我觉得是我们一步步把她推下去的。”

顾小北停下脚步，转脸沉静地看着我，双手搭上了我的肩膀，“东歌，人各有命。人在做，天在看，就是这么一回事。你别大包大揽到自己身上，姜姚和你无关。即使她要怪，也该来怪我。东歌，没你的事，记住了吗？”

这是我熟悉的顾小北，刻薄又真诚。我重重地点了点头。他露出放心的表情，把手放了下来。“我就送到你这里了，该回去了。童薇妮可不好惹，她说了，我要给她绿帽子戴她就也去食堂戳我二十刀，刀刀避开要害，保证我只是轻伤。你说这个姑娘毒不毒？”

我笑了，“挺好一姑娘，挺适合你的。”

“你待会儿去哪？要去酒吧接他吗？”

我点了点头。

顾小北顿了顿，说：“东歌，你也不要再让我担心了。有事别自己扛着，有事就来找我们。”

我说：“放心吧，真出事了就死赖着你们，一个都别想逃。现在反悔还来得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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