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br>

似有感应般，为安转过脸对我说：“东歌，对不起。”

第十章

老人与海

当夜幕降临，更多的鲨鱼包围了他的小船，他用木棍、用桨、甚至用舵和鲨鱼搏斗，直到他要保卫的东西失去了保卫的价值，直到这场搏斗已经变得毫无意义的时候他才住手。

28.我们心中的怕与爱

回来后的为安成日成日地喝酒，他大概也明白了，那所谓电光石火，所谓热恋，所谓私奔，谋得不过是他的钱。钱一到手林汐琼就逃之夭夭，从此再没有在维多利亚出现过。

再一次陷入深海的为安在酒精的控制下，失去了人形，我坐在角落里看着他一个人时而嚎啕大哭，时而不发一语。当他发现家里没有一分钱可以让他去买酒时，他趴在地板上一步步向我爬过来。

我冷冷地看着他：“为安，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厨房里还有一罐煤气，如果你真的不想活了，那我们就一起走吧。”

为安紧紧地拽着我的手，那种感觉就好像如果我值钱的话，他会把我拆散了拿去换钱。为安又哭又闹，求着我帮他买酒。这样的为安，全没有一点生而为人的尊严，如烂泥一般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求我。抓我的力气之大，恨不得把我的手臂拽下来。到最后，他把家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指着我的鼻子骂不堪入耳的话。我从震惊到愤怒到冷漠。我漠然地站在原地任由他撕扯，满地狼藉。这再也不是我们相依为命的温暖的家，变成了一片可怕的荒漠，寸草不生，什么都死绝了，没有半点希望和温度。我俯视蜷缩在地板上的为安，万念俱灰。我说：“为安，我帮不了你了，我只能把你还给你的母亲。”

我说完就冲到了门口，这个令人窒息令人绝望的家。为安依然蜷缩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死了一样。我不忍再看，砰一声合上了铁门。金属碰撞笨重的声音，好像硬物砸到了尸体般那么钝重的痛感。

我像疯了一样狂奔在入夜后的大街上，我只能不停地跑，否则那些可怕的念头就快要撑破我的身体。我不愿意恨他，我要永远爱他。我不愿见他堕落，我要护他周全。直到我筋疲力尽，瘫倒在路面上，心中那些交锋惨烈的念头才渐渐平息了下来。如一把被淬火了的铁剑，可怕得滋滋作响。已经冷却了，依然疼得不能触摸。

我掏出手机，犹豫了会儿还是给美云打了电话。隔了好一会儿才接起，又有睡衣的窸窣声，应该是已经睡下了。“妈，对不起，吵醒你了。”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