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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作轻松，甚至笑了笑，说：“顾小北，好久不见。“

29.爱你的虎口

我们两个人一左一右架着齐哥去了学校旁边的社区医院，打了点滴的齐哥大概舒服了很多，沉沉地睡着。我和顾小北隔着点滴静静坐着，病房里的安静令人觉得有些难堪。

是我先打破的沉默，“齐哥怎么了，从没见过他喝成这样。“

“你不知道，这一阵大家都发生了些事。卢珊跟了别人，就是唐朝对面新开的那家咖啡店的老板。劈腿被我们抓到了现行，齐哥什么话都没说就让她走了。唐朝也开不下去了，齐哥这个月底就走了。“

我有些吃惊，但又觉得日光之下无新事，都是各自命里注定的东西。还是问了一句：“那齐哥以后怎么办？““回原来的酒吧当酒保，继续过他黑白颠倒，喝酒喝到死的生活。“

“绕了一圈都回去了。全部回去了。顾小北，你说是不是。“

他点点头，看向我，“你怎么会在那里？“

“我搬回宿舍了。”

我没有再说下去，顾小北也没有再问下去。又沉默了一小会儿，他看了看表，站起来说：“我答应了童薇妮陪她上第一节课，我该走了。你有事也走吧，我下了课再过来。““我没事，我再陪齐哥坐一会儿。你赶紧走吧。”

顾小北点头，在水池旁洗了把冷水脸，转身走的时候，他又回头，对我说：“东歌，你好好照顾自己好吗？每次见到你越来越瘦，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我想我们这些人中，至少得有一个人过得好，什么都有。”

我对他笑了笑，我说：“放心吧，都会好起来的。”

顾小北这才似乎放心地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的感受难以形容，又酸又涩，真的体会到了那种物是人非的寥落感。而命运就像是一个可怕的圆圈，最后都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顾小北的短信进来。“我过一阵可能会和童薇妮一起回北京，也可能会一起出国。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和你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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