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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打小报告的代价

时间：2019-02-03 11:12:34 字数：3139字

事态的发展轨迹骤然转变，蒋莉莉和李芃芃一时间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地。

听到成果语气尊重地喊对方‘朵姐’，蒋莉莉大概可以猜到对方的身份，想到自己刚才竟然沾沾自喜地在桑天铎的姐姐面前耀武扬威，顿时懊恼得不知所措。

成果本是小心翼翼地报上自己的名字，因为自从桑天铎住院那年，转到普通病房后，她就再也没有去过医院，自然也再没有和桑湉朵有过多的联系。

尽管桑湉朵后来有找过她两次，却没有聊太多，无非是告诉她不用担心桑天铎的身体情况。

但成果的潜意识里，是畏惧桑湉朵的。她能从桑湉朵的眼神中看出对她没有再去探望桑天铎的谴责。

很长一段时间里，她的噩梦中也会出现桑湉朵的身影，梦里的她依然气场凌人，只是模样却是最初相见时的对弟弟溺爱的女孩，而不是在弟弟出车祸后，逐渐在压抑与压力下走向成熟与漠然的女性。

在梦中桑湉朵对她厉声质问，凄切地控诉，她知道她的罪过……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桑湉朵没有表现出过分的惊讶或是奇异，很自然地接受了她接听桑天铎手机的事实，甚至声音俨然换上截然不同的亲近，“小成啊，好久不见。”

蒋莉莉和李芃芃隐约听到桑湉朵的声音，脸上浮现出一种怪异的不可置信。

“好久不见，朵姐。”成果垂下眼帘，声音也低了下来。似乎桑湉朵的声音又唤醒了她对于过去的某部分记忆。

“小铎在睡觉吗？”

“他……”成果内心深处很抗拒把桑天铎胳膊受伤又发高烧的事情告诉桑湉朵，这种感觉就好像她是个只会给桑天铎带去灾难的煞星。毕竟出车祸的那一日，她眼睁睁看着桑天铎被抬上了救护车。

但是桑天铎的伤不可能瞒得过桑湉朵，更不可能瞒着她。成果把事情经过以愧疚的口吻简明扼要地陈述之后，对电话那端沉默的桑湉朵说：“抱歉，朵姐。”

“这不是你的错，没必要道歉。”桑湉朵本想直接让司机去接桑天铎，但一转念，觉得这样做肯定会引来桑天铎的抗拒和不满，便以征询意见的口吻：“需不需要我派司机去接小铎？”

成果知道桑湉朵简直视弟弟如命，委婉地说：“他现在这样，我也挺担心的。”

从成果口中得到自己希望听到的答案，桑湉朵也就顺水推舟：“好，我派司机去接他，把地址发给我。”

成果挂断电话，默默把手机放回原处。一团诡异的云雾在客厅流动环绕，包围着静默的空间，似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中所想。

蒋莉莉和李芃芃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桑天铎的姐姐会和成果认识，并且看上还很合得来，不像是只见过一、两次的。

成果走回卧室，看桑天铎在沉睡中微皱了眉，好像在做一个并不是很美好的梦，也可能只是单纯的身体不适。

成果不忍心把他叫醒，但以她对桑湉朵的了解，估计不出十分钟就会有人找上门来，她需要先把情况告诉桑天铎。

成果试探着轻声唤道：“桑天铎？”

很久都没有喊过这个名字，这个熟悉而又陌生地扎根心尖的名字。

本以为叫醒高烧中的桑天铎是件很困难的事，没料想桑天铎很快睁开双眼，虽然眼神糊着一层无精打采的迷蒙。

他蓦然向上轻扬唇角，一抹温柔缱绻的笑意就这样流淌开来，悄无声息地温暖了时间，“你叫了我的名字。”

成果刻意说服自己忽略他眸光中划过的暧昧情意，“刚才朵姐打来电话，我跟她说了大致情况，请她派人来接你。你需要回家休养。”

听到这话，桑天铎忽然有种即将慷慨就义的感觉，险些仰天长叹。自从那起车祸发生后，桑湉朵简直是草木皆兵，比母亲还保护过度。

桑天铎刚不情不愿地、慢吞吞地起身、穿好衣服，就接到桑湉朵的电话，说找来的司机已经候在了酒店外。

桑天铎把车钥匙递给成果，对她说：“明天让楚境开车送你们回去。”

成果接过钥匙，应了一声。

桑天铎因发烧脸颊微红，与醉酒神似，连思维和话语也与清醒时不尽相同，他叮嘱道：“不许坐元淳的车。”

成果奇怪地脱口而出：“为什么？”

桑天铎严肃地抿起双唇，回想自己曾经听到过的话，“因为你和他有小秘密。”

李芃芃神情一紧，她没有想到桑天铎会如此直白地当着成果说出这件事情。原以为这件事会像根刺停留在桑天铎心里，为往后埋下对成果怀疑的种子，但她显然低估了桑天铎贮藏心事的能力。

李芃芃急不可耐地打断桑天铎，有一丝慌张：“好了，你该走了！司机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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