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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浮面而出的过往

时间：2019-02-12 22:45:53 字数：3162字

“来！干杯！”

蒋莉莉率先举杯，李芃芃和都玉也在气氛的驱使下起身碰杯，成果拿起果汁，跟着喝下两口。

“喝果汁太扫兴了！来来来！兑上酒！”蒋莉莉一边随着音乐舞动腰肢，一边把酒倒进成果的果汁杯。

成果深深地皱起眉，凑到都玉耳边：“咱们什么时候和蒋莉莉这么熟了？”

竟然还受邀请参加模特班的聚会，不过说是聚会，其实就是租了轰趴的场地，大家三五成群的打桌球、打游戏、唱KTV，要不是李芃芃吵着让她来，她一定毫不犹豫地拒绝。

都玉摊开双手，表示她也不知道，不过看她眼冒桃心地欣赏帅哥，想必是乐在其中。

成果不胜酒力，一杯兑酒的果汁下去，脑袋就开始有些犯迷糊。

蒋莉莉却越喝越嗨，在成果和都玉无所察觉时对李芃芃使了个眼色，提议道：“咱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李芃芃面露难色地犹豫了一下，沉重地叹了口气，换上笑颜跟着附和：“好呀！输的人如果不想玩真心话大冒险，就喝一杯来代替！”

成果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抗拒地起身，但蒋莉莉和李芃芃似乎正在兴头上，把成果拉回座位。芃芃半怂恿半安抚：“就玩几局，然后咱们就回去！”

芃芃平日里虽然给人留下大大咧咧的印象，但说话还是算数，成果勉为其难地说：“最多五局。”

虽然五局对于习惯了聚会的蒋莉莉来说连开胃菜都算不上，但为了留住成果，先满口答应了下来。

玩到第三局的时候，成果输了，她看着摆在桌上的酒精浓度颇高的威士忌，知难而退：“我选真心话。”

终于等到了这句话。为了这一刻，蒋莉莉可谓是煞费苦心。聚会前跟班长再三央求，才在今天成功地把三个非模特班的同学请来这里，她一定要牢牢抓住这次机会。

蒋莉莉的面容在摇曳的灯光下明晦不辨，她微笑着凝视成果，眼中却将所有情绪尽数潜藏，“你和桑天铎之间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什么？”

对于成果而言猝不及防的问题，其实不只是成果，连一旁的都玉都受到不小的惊吓。

蒋莉莉问的言之凿凿，甚至不给成果反驳的余地。

明明已经选择了释怀，明明已经在尝试重新开始，但蒋莉莉的问题却又一次把成果拉回血淋淋的过往。

挣扎就像一只凶猛的野兽在心底嘶吼，它不愿被困在其中，却又无法撞裂牢笼。

成果最终选择拿起桌上的酒杯，决绝地一饮而尽。既然答应了和桑天铎重新相识，就让那件事彻底尘封。

成果喝得太猛太急，不多时，就开始觉得天旋地转。但她还能控制自己的思维，她警告自己不能再继续喝下去，但是她深知自己已经没有办法自己走回学校。

成果镇定地起身，看上去毫无异常，只有她知道面前的一切都在摇摇欲坠。

她缓慢而淡定地开口：“我去趟洗手间。”

蒋莉莉和李芃芃都没能看出成果喝醉了，蒋莉莉不免失望地皱起眉，思索着下一步要怎么走，才能让成果乖乖说出那个秘密。

只有都玉不放心地跟上前，对成果说：“我陪你过去吧。”

成果没有拒绝，她确实已经没有能力去寻找卫生间的方向。

都玉把她带到卫生间，本想等在门外，但成果还在卫生间门口，就忍不住‘哇’地一口吐了出来。

此时都玉才确信，成果真的是喝醉了。

都玉顾不得一地狼藉，把成果扶到水池边，想用凉水帮她洗洗脸，让她能够稍微清醒些。

成果却直接把脸伸到水龙头下，随着冰冷的自来水流淌过脸颊，压抑在内心的阴暗深渊也被流淌而来的液体侵占，只是那液体不是涓涓不断的净水，而是令人窒息的血液……

“都玉，你知道吗，我曾经，差一点害死了他……”成果颤抖哽咽的声音被水流声冲散，她突然双手捂住面庞，悲戚的哭声从指缝间溢出。

都玉恍然回想起几个片段：成果在连连噩梦中被惊醒，莫名其妙的在路边放声大哭，还有她对元淳说她是杀人凶手……

似乎有不可告人的真相即将浮面而出，都玉紧张得屏住呼吸，她把水龙头关小了些，轻柔地帮成果顺气。

待呼吸略微顺畅，成果将双手拿开，却还是没有抬头直面镜中自己的勇气。

她的声音夹杂着回忆的惘然，有一种隔空的空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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