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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死，我也不要离开你的身边。”

临苍因为这句话而有所动摇，苏青霓呵呵两声，开口道：“你是知道自己没有活路了，故意死在临苍面前，想要他永远记得你，忘不掉你吧？”

临苍看向细草的表情，果然是被岁请你说中了。

“算盘打得很好，好到我有些怀疑，你到底爱不爱临苍。”苏青霓道，“你应该是爱临苍的，但比不过你更加爱自己。”

“青霓大人，青霓不要侮辱我对临苍大人的爱。”细草愤怒地叫道。

“我只不过在说事实。”苏青霓冷冷地道，“在爱你的人面前死去，你可顾虑到爱你的人的心情和未来？你这么自私的行为，是在逼临苍吧？”

“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细草猛摇头。或许她真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被苏青霓这么一说，反而让人觉得她居心叵测一样。

换一个人，可能就相信苏青霓的话了。但临苍与细草生活了那么多年，对细草的性格很是了解，他知道细草是真心喜爱自己，她并不是苏青霓以为的虚伪小人。只是，苏青霓故意这么说，其实是为了他们两个好，想让他断了对细草的感情。不过啊——爱情已经产生，又怎么可能轻易地说断就断呢？！

“细草，离开吧。”临苍的声音转冷，脸上更仿佛冻上了一层冰霜，不复平常的温柔，“离开，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临苍大人？”细草不敢置信地看着临苍。大人这是信了青霓大人的话，不再喜欢自己，怨恨上自己了吗？

“走！”临苍丢下冷冷地一个字，一挥袖子，神力涌出，将细草挥得飞出了临苍山地界。再一袖子，细草的用品全都打包成一个大包裹也飞了出去，落在细草的身边。怕细草过得不好，临苍还装了不少金银给细草。虽然神灵用不着金银，但因为各种渠道，临苍手中还是又不少人类的金银珠宝。

细草不甘心地往临苍山走，可是一道结界挡住了她，无论她用什么办法无论她从哪个方向走，都接近不了临苍山。

细草明白了临苍有多坚决。细草靠坐在结界旁放声大哭，哭了一天一夜，最终背起包裹一步一步地远离了临苍山，进入一座人类的城镇中。

她不知道临苍有多么的用心良苦，这座城镇的老神灵刚消散不久、新神灵还没有诞生，她若是进入城镇，混入人类之中，其他神灵便再也找不到她这个解开寒冰地狱的罪魁祸首。她的性命便能够保住，能够平安康顺地活到老了。

另一边，在细草消失后，苏青霓长长地叹了口气，对临苍道：“那丫头能够理解你对她的好吗？”

临苍没有回答，眼神逐渐由迷茫变得坚定。或许没有细草在他身边影响，他开始逐渐变回了原本的那个临苍。

“风御真的消散了吗？”过了好一会儿，临苍开口询问。

“怎么这样问？”

“若是风御消散了，你不会轻易放过细草，便是有我护着细草也一样。你说不得宁愿跟我打个你死我活也一定要取了细草的性命，甚至、甚至撕碎细草的魂魄，让细草魂飞魄散。”临苍道。

苏青霓抬起双手鼓了鼓掌：“很好，现在的你终于变回以前的你了。之前有细草对你的影响，你都不是你了。”

临苍皱眉：“我一直就是我，你，你不要在针对细草了，她都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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