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坟头山上没有雪，没有日光。

赵言富拿着装有温热过的羊奶的杯子放到桌子上，鬼婴趴在沙发上，在面无表情打坐的廉严身上爬来爬去，一点也不像个刚刚呱呱落地的婴儿。

倒像已经能爬行的五六个月的婴儿，他浑身和他母亲一样瘦瘦巴巴的，像个非洲难民。

鬼婴也不怕冷，身上穿着一身明黄色的大褂长袍，外头还套了件同色的稍厚一些的袄子。袄子领子处还露出些粗糙不一的纸毛。

那是赵言富本来像弄得像毛领一样，结果失败了的作品，却也是赵言富所做的这一系列衣服里自认为最好的一件。

最起码看起来是保暖的，即使鬼婴并不需要保暖。

赵言富浑身用官威包裹出一层薄薄的泛着白光的光晕，抱着婴儿让他嗅杯子里头的羊奶，手指戳了戳他胸前的一排排骨，“你妈怀你的时候那么大个肚子，怎么生出来就这么瘦呢？你是从你妈肚里爬出来的吗？”

赵言富喃喃道，对此时深感怀疑。

廉严没睁眼，感觉到那孩子又爬到自己身上来摸自己的脸了，廉严伸手轻柔的将孩子拉开，然后平躺放在一边让他睡着。

廉严：“那肚里头都是阴气，不是孩子的大小。”

赵言富原来如此的点了点头，表现出的受教模样令廉严十分受用。

廉严咳嗽了两声道：“昨天晚上，我把之前买的布料搬到你房里了。”

赵言富嫌弃的瘪了嘴，心知肚明的问着：“干嘛？”

“给本尊做身新衣，”廉严拉了拉前段时间赵言富替自己买的黑领毛衣。

连本尊两个字都回来了，赵言富呵呵两声，“您老真有品味，我的手艺可是天下无双。”

廉严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赵言富说道：“做的好看些，要到本尊这过审的，不好看的不允通过，直到做出本尊满意的一件衣服为止。”

赵言富嘴角抽搐了一下，那些东西廉严老早就买回来了，只是廉严一直没叫赵言富做，赵言富就不去碰那些布料。

今天鬼婴穿上新衣又不知道触碰到廉严那根神经，赵言富还是逃不过此劫难。

“啊啊，”鬼婴突然叫了两声，带着股子阴森森的劲叫的赵言富背脊发寒，脚步倒退两步，对上那双黝黑发亮的诡异眼睛，赵言富颤巍巍的笑着问：“咋了，小可爱。”

鬼婴愉悦的拍了拍自己的小手，展示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又“啊啊”发出了两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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