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br>
薛佑琛和林舒婉说完话,便开始向属下发号施令,处理这件事情:
“得远,你且好生休息。这一趟离京,你不用随我一同去了。”
“黄骁,你迅速带卫得远去医馆,让大夫诊治。安排妥当之后,赶到城外归队。”
“是,侯爷,”黄骁应道。
卫得远也虚弱道:“是,侯爷。”
薛佑琛向前跨了一步,弯腰减起地上的半块烙饼:“谢青,把所有人的干粮都收集起来,送到衙门,让人验毒。验出是只有我包裹中的干粮有毒,还是所有人的干粮都有毒?”
薛佑琛凤眼眯了一下,这些干粮都出自南阳侯府,从厨房制作出来以后,分给他和各个将士。
此事非同小可,定要彻查。
“是,”谢青道。
“将所有干粮送到衙门之后,你也赶到北城门外,速速归队,”薛佑琛接着道。
谢青领命之后,便去向在场各将士收集干粮。
“子景,”薛佑琛转向仲子景,“速去街市采买足够的干粮来。采买之后,迅速赶到北门外,归队。”
“是,侯爷,”仲子景得了令,便立刻离开。
林舒婉站在一边,见薛佑琛处理的干净果断,将士们行动迅速,执行果断,心下倒也不由赞叹。
“林小娘子,”薛佑琛转林舒,“几日后之后再见。”
林舒婉见他眼眸深邃,竟不由自主的回了句:“再见。”
薛佑琛脚踩马镫,一个翻身鱼跃便坐到了马背上,他朝林舒婉点下头,随后,一夹马腹:“统领以降,上马。”
余下诸将,纷纷上马,跟了上去。
“哒哒哒,”马蹄声渐行渐远,林舒婉也回了织云绣坊。
回到织云绣坊以后,林舒婉和董大娘商议了一下关于盘下隔壁院子的事情。董大娘毫无异议。
午后,林舒婉和董大娘,便找到隔壁院子的主人,将这院子盘了下来。
——
快要过年了,大周朝有过年穿新衣的习惯,不管家里有钱还是没钱,总得整出身新衣裳来。
织云绣坊这两日的生意特别火爆,接到了不少单子,其中大多是有钱人家的成衣单子。这些富户豪绅请织云绣坊制成衣,并在衣裙上绣上花样。
董大娘前几日招来的绣娘,这两日都派上用常了,也幸亏招了好多绣娘,才能接下这么多的单子。
隔壁新盘下的院子还没有收拾出来。董大娘便让新来的绣娘,先在原来的织云绣坊挤一挤。
除了做绣活的绣娘以外,董大娘还根据林舒婉的提议,另招了几个专门检查成品质量的绣娘。
每一件织云绣坊出品的绣品或者成衣都需要经过质检绣娘的检查,保证织云绣坊制出的东西都是精品。
董大娘在绣坊里另劈了一间屋子,专门给这些质检绣娘检查绣品成衣所用。
织云绣坊人多了,单子多了,账也复杂了。
这里,林舒婉坐在账房里仔细核算账务。
“林小娘子,楼下有人找您。”
林舒婉抬头一看,春燕正站在门口:“有人找我?”
“长得黑黑的,看着像是个将军,他说他姓卫,说他过来是特地来谢谢您的恩情的,这会儿,正在院子里站着。”春燕道。
卫得远?
林舒婉道:“嗳,我这就下去。”
她下了楼,走到院子里。
院子里站着的高大黝黑男子正是卫得远。卫得远脸色还有些苍白,但他能站在这里,说明毒已解,卫得远性命得救。
卫得远见林舒婉出现,便迎上前,半弯腰,拱手对着林舒婉结结实实行了个军礼。
“卫统领,你这是……”林舒婉问道。
“林小娘子,卫某这一礼,是谢林小娘子救命之恩。三日前,卫某中了毒,若非林小娘子施以急救,卫某恐怕已是一命呜呼。卫某身死事小,可卫某一介军士,应当战死杀场,岂可因中毒而亡?幸得林小娘子相救,让卫某得以再上战场杀敌,为大周效命。”
说罢,卫得远又像林舒婉弯腰行军礼:“林小娘子,这第二礼,是卫某向林小娘子道歉的。卫某之前,对林小娘子出言不逊,多有得罪。没想到林小娘子不但没有记恨,反而救我性命,实在让卫某惭愧。”
林舒婉笑道:“之前,我们确实有过争执,不过一些争执又不是深仇大恨,要死才能解决。我还不至于,明明能救你性命,却因为你得罪过我,就视而不见,让你白白送死吧。就像你说的,一个统领应当死在战场,而不是死于中毒。”
“这两日以来,得远羞愧难当,之前因为私事,对行商之人多有偏见,连带着,连林小娘子也误会了。林小娘子仁慈心善,卫某万幸得林小娘子相救。”卫得远接着道,“多谢林小娘子。”
“卫统领莫要再谢我了,”林舒婉摆摆手,心道这卫得远,倒是个磊落爽朗之人,之前因为偏见,屡屡和她争执,这会儿放下陈见,便干干脆脆的过来到谢道歉。
她接着说道:“卫统领,你刚才说,你因为私事,对商人多有偏见,是什么事啊?”
卫得远面有难色。
林舒婉见卫得远不欲多说,便也不强人所难:“我只是随口一问而已,不是要探听卫统领的私事。卫统领若是不方便说,就当我没有问,呵呵呵,呵呵呵。”
“多谢林小娘子体谅,”卫得远说道。
……
为得远走后,林小娘子又上了二楼继续做账。
账没做多久,便又听到卢春燕慌张的声音:“林小娘子,你快到楼下去看看吧,有人到我们绣坊来闹事了。”
“闹事?”林舒婉惊讶道。
“是啊,一路哭喊着过来的,现在人就在大堂里,”春燕道。
“我同你一起下去看看。”
林舒婉说罢,立刻起身同春燕下了楼。
大堂里站了一个妇人,五十多岁,穿着普通的布衣。
大堂门口挤挤挨挨站了许多人,将大门都堵住了,门外还围了一圈人,个个伸长了脖子,试图往屋子里看。
林舒婉心里暗道,织云巷不是什么热闹的街市,平日根本不会有这么多人,可见着这妇人是怎样一路哭喊着过来。大约把禾泽街的行人都吸引到这里来看热闹了。
“你们织云绣坊啊,骗人钱财啊,”那老妇人大声嚎叫起来,“老婆子我一把年纪,天天辛辛苦苦,起早贪心,好容易攒了些银子,都被这帮猪油蒙了心的妇人们给黑去了,织云绣坊是个黑秀坊啊。”
老妇举着手里的衣裳,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好不凄惨。
“怎么回事啊?”
“是啊,你这样没头没脑的说织云绣坊是黑绣坊也不是个事儿,说不准其中有什么误会?”
“这位婶子,你有什么事跟大家伙说说,光哭有什么用啊?”
这老妇人见围观的众人都在叽叽喳喳的问她便慢慢收了眼泪:“是这么回事,老婆子我家姓李,住在前门街,眼见就要年底,我琢磨着辛苦一年,便买了匹缎子,打算给自己添置件好衣裳。可惜我手脚笨只会干粗活,不会做针线活,便想找个秀坊帮我做。”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