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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斗嘴
晌午一到,丁孙儿端着饭菜就进来了,上前把床上的人叫醒,方攸宁睁着惺忪的眼,坐在床上犯了好一会的迷糊,这才慢悠悠的站起身,草草洗漱一番坐到桌旁,这才后知后觉屋里少了个人。
“你家大当家的呢?”
丁孙儿下意识的慌了下,眼珠子乱转,对方攸宁打哈哈道:“大当家的他出门溜溜去了,哈哈哈,待会就回来……”
“是嘛。”方攸宁半信半疑的斜睨着他。
丁孙儿无奈耸肩,只得将实情托出,巧凤在青柳镇遇到了一点麻烦,大当家的接到信儿就去帮着处理了,很快就回来。
方攸宁笑了笑没说话,若真的是一点麻烦,巧凤又怎会让人前来送信,大当家的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这样也好,他正好也有点事要办。
吃过饭,方攸宁换上一身黑色的长袍马褂,鼻梁上挂了个黑色圆眼镜,戴上大当家的那宽檐的帽子,丁孙儿瞧见了不禁咂舌,“小少爷,您这是去偷哪家姑娘,等大当家的回来了,就有你受的了。”
方攸宁冷笑一声,从牙缝里挤出两字,“他敢。”【大当家的:老子刚走这就硬气了?!等老子回来就振夫纲!】
出门的时候丁孙儿非要跟着,方攸宁把毛毛塞到他怀里,恶狠狠道:“看好毛毛,等我回来你要是不在屋里,我就给毛毛开荤,反正我看你身子板挺结实,割一两块肉反正死不了。”
丁孙儿打了个寒蝉,抱着毛毛乖乖回屋了。
方攸宁出了聚缘楼就朝茶馆去,路上拉黄包车的小子一直喋喋不休的问东问西,方攸宁全程绷着脸,帽檐遮了他半张脸,眼镜再一遮,一张脸就剩下一张薄唇一个下巴,就算如此,那方少爷瞅着也是个精致的人儿。
茶馆今日里坐满了客人,就连楼上的雅座也是座无虚席,人挤人,跑堂的伙计端着茶壶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口袋里塞了满满的小费,今日里的客人很是大方啊。
方攸宁进了茶馆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找不着了,踮着脚在后边瞅了半天也没看清台上的人是谁,侧头拉了拉身旁这人,“今儿是谁的台子?”
那人不耐烦的打掉方攸宁的手,抬眸看向台上又是一脸的兴致勃勃,就差跳起来拍手叫好了。
方攸宁从衣袖里掏出一块大洋放到那人眼前晃了晃,那人的眼蹭的亮了,满脸媚笑,伸手接过大洋,嘿嘿一笑露出了满嘴黄牙,“您是外地来的吧,这台子上的除了咱城里的第一名角月白还有谁,不过今儿就他一出戏,刚唱完就下去了,现在台子上的是个叫清风的,是打南边来的,唱的可是不比月白差,那身段也是一绝……”
今天唱的是牡丹亭,台上那人挥着水袖唱腔婉转,声音比月白纯粹一些,方攸宁听得有些出神,那人唱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方攸宁穿过人群,撩开后面的帘子,按着以往的记忆,穿过那条长长的暗廊,左转一个弯,直走几步,前面就是月白平日里练功的地方了,这地方除了以前的班主能来,其他人一律不能进来,当然他是个例外,他可是方家的少爷,白远的儿子,这寻阳城从来就没有他不能去的地方。
踏进院子,一眼就看到那人背对自己坐在贵妃椅上,手边放着一壶茶热气袅袅,院子里数枝寒梅凌霜傲然绽放,方攸宁伸手摘下帽子,不由轻笑一声,,“你还是那么不怕冷,这梅花竟然没死,倒还真是奇怪的很,当年你可是信誓旦旦的说要砍掉它。”
月白闻言笑了,伸手指了指身旁的座位,“你来就是为了取笑我没砍掉它?看来这六年过去,你也还是老样子啊。”
方攸宁几步上前,走到月白面前,居高临下的审量了这人半天,月白也不介意,抬起头来任他看个够,双手有意无意的将腰上的玉环拿到手上摩挲几下。
方攸宁不以为然,转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瞥了一眼他腰间的那小玩意满脸不屑,出言讥道:“还留着呢?六子八成都忘了吧,这东西早些扔掉的好,留着有什么用,省的成天到晚的挂念。”
月白轻哼一声,跟傲娇的孩子似的,不甘示弱道:“用得着你管,这可是六子用他存了很久的钱送我的礼物,无论贵贱,我怎么能扔掉,他有存钱给你买吗?”
方攸宁轻抿一口茶,差点笑出来,这玉环是月白当年跟六子死缠烂打了好久,六子实在无奈才从方攸宁那里拿了钱给月白买的。
月白瞪方攸宁一眼,不知想到了什么,转而又笑道:“你这大少爷挺闲的啊,何时来这寻阳城的,今日才露面,昨儿跟你在一起的那汉子是你相好吧~瞧你那点出息,在那人面前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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