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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朝思暮想
“这么说来,三爷已经来南方了,就在湖北呢,那他怎么不来……”方攸宁说着说着没音了,垂着头坐在沙发里看着挺可怜的。
芈丰赶紧坐过来,“少爷,你别难过,当家的来过,来过重庆了,要不我怎么能见到你呢。”
明哥走到霄云身边,两人暗暗交换了一下眼神,霄云用手捂着嘴轻咳了一声,转身就走,明哥嘴边泛起了一抹笑,不禁摇了摇头对着他的背影笑道:“不管怎么说还是没喝到你说的那个百花酿。”
霄云背对他摆了摆手,“得了,喝不着那就喝不着吧,改天让你家这小蜜蜂给你买去吧。”
明哥低头抿嘴一笑,脸颊上隐隐出现了两个酒窝,挺讨喜的。
当晚三人在院子里摆了满满一桌的饭菜,光是吃吃喝喝就用了两个时辰,聚到一块了,话也多了,几杯酒下肚,三人更是不忌惮什么了,说来说去,还是说到了寻阳城,说到了白家,说到了那个黑衣乌发长的白净的白小先生。
“白家没了之后,寻阳城彻底就乱了,听说,后来又来了日本人,为首的也是个姓秋本的,是个老头,两女一子全死在了寻阳城里,他带人把寻阳城杀了个遍,死尸遍地,哀嚎遍野,无人生还,当年的城南李家,城北韩家,金主齐爷,守城白家,全都没了……现下就是一座死城了。”
“也听人说了,那白小先生和那秋本女人的头被日本人拿下来装到盒子里运走了,也有人说白小先生没死,跟着一个穿素色衣衫的男子曾在天津出现过,不过后来再也寻不得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白小先生……哈哈哈、是啊,他生是白家的人,死,也是白家的鬼,生前没能好好待他,只有死后回报了。”方攸宁红着双眼,眼前蒙上了一层水雾,他端着手中的酒杯哽咽的说道。
明哥心酸的很,当初若不是六子,他早就死在日本人的死牢里了,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端起酒杯,一杯接着一杯的往肚子里倒。
方攸宁则是,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一杯敬六子,一杯敬三爷,再来一杯敬幼时李舒衡,一步错,步步错,步步错,事事皆错。
最后两人都喝趴下了,芈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犯难了,这、这可咋整。
“怎么了,这是???”霄云拿着外套走进来了,一看趴在石桌上的这两人不禁愣了一下。
芈丰站起身来,一脸为难的说道:“少爷和明哥儿喝酒喝多了,我也没拦住……”等霄云一走近,芈丰不禁皱了下眉,这霄云副官怎么也一身的酒味。
霄云面上带着不悦,他脚下踉跄了一下,伸手指了指明哥,“你去把明哥带回去好好休息,你今天刚来就先跟明哥住一夜,等明儿我再给你收拾地方。”
芈丰点头,扶起明哥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这院子,不知怎的,他不怕三爷,不怕方攸宁,也不怕明哥,倒是对这霄云副官有几分怯意。
霄云扯开衬衫的领口,将外套随手放到了石椅上,微微弯下腰,两手抱起了方攸宁踉跄着就朝屋里走去。
方攸宁昏昏沉沉的将两手环到了他脖子上,下意识的喊了声,“六子,水……”
霄云一脚踹开门,反身又把门给踢上了,他紧皱着眉头,两眼紧紧盯着怀里这人,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他低头张嘴就咬住了这人的脸颊,这一口下去,方攸宁疼的叫出了声,眼角都泛了泪花,就算这样,眼也没睁开,酒劲上来,身上的五感早就不受控制了。
霄云咬完咧嘴一笑,把人给放到了床上,一屁股坐到了床沿,他俯身看着睡懵了的人,轻叹了一声,伸手覆到了方攸宁脸上,人们都说,两个人相处久了,身上都会沾染上另一方的气息,神态,动作,言语又或是眼神。
微热的指肚轻轻按压过这人温软的唇瓣,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霄云两眼灼灼,兴许是今晚喝的酒太烈了一些,又或是这些日子朝夕相处下来,他已看不清自己的心了,他也看不清方攸宁和他自己了。
方攸宁是六子,六子是方攸宁,两人的身影在他眼前不住的重叠,他的身子亦越来越低,身下这人红润的唇瓣微微张开,从嘴间溢出的一声轻吟叫他浑身一颤,背脊上竟生出了一层冷汗。
“三爷……”
霄云猛的坐起身,伸手朝自己脸上甩了一巴掌,这会儿脸也不红了,苍白如纸一般,他两手握成拳仓皇而逃,一口气跑出了院子,胸口那处跳动的声音振聋发聩,他站在院门口,此时竟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他两眼失神的盯着地面,口中喃喃道:“他怎会是六子,他怎么会是六子……他不是、他不是……”
睡在房内的人毫无知觉,随手扯下了衣衫,翻过身继续睡,落了一张美背赤裸裸的对着门外,倒是便宜了在门口守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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