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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当日, 谷珊纳和迪克一起动身回韦恩庄园, 车子刚开到警局, 就接到杰米的电话。

这位收银员平时沉默寡言, 大家在群里吵吵闹闹开玩笑的时候，他也很少发言, 努力将存在感降到最低。

因此，谷珊纳看清屏幕上闪动的头像是谁后, 还挺出乎意料。

迪克瞥见了, 就把车停在路边，打开双闪：“是不是餐厅有什么急事？”

“不知道啊。”谷珊纳纳闷地接起电话，“杰米，怎么了？”

杰米的声音有些慌乱：“老板娘，你还在市区吗？我刚刚到餐厅检查门窗和水电是否关好, 见办公室的门开着, 就进去看了一眼……”

谷珊纳不明所以：“然后呢？”

杰米：“我……我发现一些东西, 难怪咱们的账不对头。你要还在餐厅附近，能不能过来一下？”

谷珊纳心里一咯噔：“账不对？这事没听李韩说过啊！”

杰米缓了口气：“李韩和我在一起, 他也刚知道, 正在发脾气呢。”

与此同时，迪克的手机也响了。

谷珊纳有些犹豫, 但杰米非常坚持，只好询问地看向迪克，见他点头，就道：“我就在警局门口, 你等我几分钟。”

正好警局的同事也在召唤迪克，说有一份文件要请他签字，两人就分头行动，约好五分钟后停车场见。

昨晚打烊前，因为第二天就是圣诞佳节，李韩特意盯着几个员工将餐厅里里外外打扫得格外干净，门窗擦得一尘不染，甚至连厨房的油污都用蒸汽拖把清除了，最后还收拾了冷冻库和干货架，确定万无一失才停手。

经过一番彻底的打扫，餐厅即使不开灯，也看着清爽不少，想想第一次过来检查产业时，那满地的垃圾、污迹斑驳的门窗和满墙的蜘蛛网，谷珊纳不由生出一丝“老娘是个人才，创业相当成功”的自豪来。

餐厅里安静的可怕，谷珊纳匆匆赶到办公室，却没见杰米和李韩的影子，她喊了几声，没听到回应，就想对方可能是去洗手间了。

谷珊纳刚想绕到桌子后面坐一会儿，忽然听到身后有极轻的脚步声传来，正要回头，后颈就一阵电流涌过的刺痛，眼前一黑，顷刻间失去知觉。

藏在谷珊纳指甲缝里的蕾切尔：露出魔鬼般的微笑.JPG

迪克签完字回到车里，约定好的五分钟期限早过了，却左等右等不见谷珊纳的人，她向来守时，从来都只会早到，绝不可能迟到。

迪克本能地感到不妙，车门都没来得及锁就冲到餐厅，大厅没开灯，黑漆漆的一团，只有办公室有些隐约的灯光，一闪一闪刺得他眼睛难受。

“珊纳？”迪克焦急地喊了好几声，“珊纳，你在吗？”

空荡荡的餐厅里，只有他自己的回音在响。

事情看着越发不妙，迪克心擂如鼓，几步窜进办公室，然而别说谷珊纳，就是杰米的影子都没见着。

阿曼达的来电就在这时候打了过来。

“迪克，我看看在幻境里看到珊纳被黑翼劫走了！”阿曼达急切道，“她还在你身边吗？”

“黑翼应该已经把珊纳带走了。”迪克心里一阵阵发冷，“我们中计了。”

倏忽间，电话那头传来几声清晰的枪声，伴随着德克极有代表性的尖叫，迪克估摸着黑翼也对无赖三人那边动手了。

“现在怎么办？”阿曼达一边和他通话，一边招呼同伴们上车，“我可以带他们回文迪摩尔，但珊纳怎么办？”

迪克森然道：“不用担心，我们还有支援。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我和文迪摩尔联系吗？”

事态紧急，阿曼达一时也也解释不清，而小怪物还在外面和黑翼的人纠缠，她几乎是咆哮着道：“小怪物快上车！我能看到哥谭发生的一切！法拉赫抓紧车门！”

迪克的耳膜险些被她震碎，匆忙扔下一句“待会儿过来揍肯.亚当斯”，就挂了电话。

迪克站在熟悉的办公室里，举目望去全是谷珊纳精心挑选的装饰品，他稍微平复了一下暴怒的心情，然后才联系了泰坦基地的队友们。

迪克：“蕾切尔还和珊纳在一起吗？”

柯莉扫了眼屏幕：“据跟踪器显示，他们还在一起；据窃听设备传来的音频，那个收银员不简单啊！”

“CIA的特工越发有本事了，派个人去找李韩。”迪克冷笑连连，“对了，你能和蕾切尔对话吗？”

柯莉：“当然。珊纳的能力真独特，无论目标变成什么，都不影响自身携带的电子设备的功能，而且完全检查不出来。”

迪克笑了一下，冷声道：“告诉蕾切尔，只要找到适合的时机，就把肯.亚当斯带回来，他的狗腿子们随她送到哪个宇宙都行。”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如果有可能，把杰米也弄回来，我在基地等着他们。”

柯莉深吸口气，迅速道：“好。”

谷珊纳是被后颈处的灼热疼醒的，耀眼的白光刺得她眼睛酸胀，揉了好久才渐渐适应。

谷珊纳半眯着眼，打量四周，这才发觉自己置身于一间连门把手都是白色的空阔屋子里，在她身后的墙上，有一个硕大的蓝黑色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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