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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旬之默默回头,目光停在微闭着眼睛、陶醉在琴音里的陶琪脸上。
她脸上的粉底有些糊了,让面颊看起来像奶油一样滑腻,两坨嫣红似晕得过开的胭脂,连鼻梁都染红了,这令她紧绷的面颊有些松垮。到底不是二十岁的小女孩了,可是面庞上这点疲倦的松弛,配合着睫毛投下的浓密阴影,令她看起来充满了慵懒神秘的气息。
这是二十岁肌肤紧绷的小姑娘所不具备的美。
尤其是她的脖子,颀长地往后仰着,像天鹅颈般舒展柔软。
她雪白的脖颈停在他灰褐色的眸子里,令眼皮松弛的双眼闪烁出炙热的光芒,像暗涌的潮汐,在月升时暴涨。
邵旬之喉头一紧,忍不住就要用握着琴弓的手按在她脖颈跳动的脉搏上——那脉动的生命力,会不会跳跃如最热情的旋律呢?
“咚咚咚……”敲门声突兀地响起,打碎了邵旬之的琴声,也将半梦半醒的陶琪给惊了一跳。
“谁啊?”邵旬之拎着琴,走到玄关处开了门。
沈肃站在门外,脸上挂着歉疚的笑:“邵教授,不好意思打扰了。”
邵旬之显然是认识沈肃的,点了点头。
这年轻人真不识时务,他这样想着,眼里便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几分不耐烦。
沈肃丝毫不以为忤,反而提高了声音说:“请问陶琪在您家吗?我刚才听见她说话的声音了。”
其实,他还听见了她的笑声,那么痛快,无拘无束,像在父母面前撒娇的孩子。
什么时候,她和邵老头这么熟了?
如果不是有事要找她核实,他是万万不会来敲门的。
他觉得这老头拿腔作调,总爱用鼻孔看人,他很不想和这老头打交道。
“谁找我?”陶琪从沙发上站起来,踉跄地走到门口,瞪着一双迷离的醉眼,看着沈肃。
“我找你有点事。”沈肃说。
“是你啊?什么事儿啊?”她晕乎乎地对着沈肃挤出一个傻笑来。
因为醉酒,她忘记了沈肃是她的死对头,心中只模糊记得她是他的守护天使,故此便笑得更甜了。
头一次见她对自己笑,沈肃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是醉了?
她居然能和一个老头子大半夜地聊天喝酒,把自己给灌醉了?
他眼明心亮,瞬间便发现她毛茸茸的睫毛上挂着一滴晶莹的泪。
哭了?沈肃面上微冷,看向邵旬之的目光便带了几分审视。
邵旬之回头,骇然发现陶琪的眼眶红红的,有一汪泪含在眼里欲落未落,格外楚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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