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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记者问他,帮郭涛摆脱连环强奸的罪名,连杀人辱尸的罪名都摆脱了,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沈肃突然就停下脚步,很认真地对着镜头道:“是!我很有成就感!我的当事人犯下的错,法律已经给出公正的裁决。”
浑黄的粪水顺着他的发丝往下滴,滑过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很是滑稽,但他狭长双眼里笃定的光芒令人觉得他凛然不可侵犯:“他没有犯下的错,我也绝不能让他背负。如果他因连环强奸案定罪,真正的凶手就会逍遥法外。我们犯不起这样的错!虽然是我当事人的过失导致李燃死亡,但他为隐瞒这一事实所采取的一切行为,在法律上都属于事后不可罚的范畴。可以说我的当事人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
他说完这句话,那个泼他粪水的老太太又冲了过来,死命拽住他的手臂捶打他。
“我孙女都要被你逼死了!十天瘦了十几斤啊!她那么勇敢地站出来指认了凶手,你却说这人不是凶手。那么多女孩子难道都认错了?你帮凶手,就是拿刀在捅这些女孩子啊,你还嫌毁她们不够吗!”
“受害人对凶嫌有主观偏见,认错也并不奇怪。”沈肃反驳道。
可是老太太根本不理,老泪纵横地对着媒体哭诉起来,花白的头发在风里凌乱地飘散着,看起来是那么无助脆弱。记者们被她转移了注意力,沈肃才得以在女助理的帮助下脱身。
陶琪不知道的是,从后门逃出来的沈肃全身臭烘烘、湿淋淋的,又没法绕到众目睽睽的前门去开自己的车。他招了好几辆出租车,司机一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就直接拒载了。
无奈之下,他只得穿着他帅气的牛津鞋从十多公里外的法院走路回家,鞋底都快磨平了。等陶琪看见他的时候,他已经累得快要趴下了。
此刻,陶琪绕到他身边,掩着鼻子打量他:“你需要帮忙吗?”
“怎么?看我倒霉是不是很痛快?我这种黑心肠的无良律师,终于有人替天行道来治我了?帮你们这些受害人出气?”沈肃身心俱疲,说出来的话带着几分嘲讽的口气。
他的眼睛微微眯着,鼻翼两侧的法令纹一下就深了,像头被触怒的狼。
陶琪没有生气,反而轻声说:“你没那么坏!他们不该这样对你。”
沈肃一愣,往前走的步子更快了:“我不需要你同情。”
“这有什么好值得同情的?听说,没被人泼过粪的律师就不是好律师。”陶琪想起律师们比惨的情景,就有些想笑。
沈肃一点也没有觉得陶琪的话好笑,认真地说:“我不明白一个人尽职尽责地做好自己的工作反而被人侮辱有什么值得笑的,你应该觉得悲哀才对。”
说完,他没有再理睬陶琪,径直回了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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