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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我怎么得罪你了?”沈肃一边说,一边示意陶琪报警。陶琪已经吓得瘫软在地上,却还是抖着手打了110。
一个热心肠的中年男人赶上来帮忙,一把将少年的头压到地上。下着雨的路面湿漉漉地流淌着脏水,那少年清秀白皙的脸贴在泥水里,狼狈不堪。他眼圈发红,不知是愤怒还是委屈,大颗大颗的眼泪滚下来,融入满脸的雨水里。
见行凶者不过是个瘦弱的少年,周围看热闹的人胆子都大起来,一个年轻人也上来帮忙制住少年。那少年见自己脱身无望,便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任人压着,歇斯底里地咒骂:“放开我!让我杀了这人渣!你们这些人好歹不分。他才是坏人,他才是坏人,他颠倒是非黑白,和强奸杀人的凶手是一伙的!他们害死我姐姐,还要逼死我父母……他们不得好死!你们帮他,就是帮杀人凶手啊!放开我!”
少年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渐渐转为哀鸣,哭声凄厉,像一头受伤的幼兽。
原本同情沈肃和陶琪、想要帮忙的其他围观者警惕起来,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沈肃和陶琪。沈肃低声谢了两个按住少年的热心人,腾出手,从地上爬了起来,又将陶琪从地上半抱半拉地拖了起来。两个人被雨一淋,早成了落汤鸡,混着地上的泥水,狼狈极了。
顾不上向其他人解释,他抓住陶琪的手,上上下下打量她:“你没事吧?哪儿痛?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陶琪的眼泪都吓出来了,可怜兮兮地顺着沾了泥污的面颊滑落,浑然没有刚才挥伞退敌的神勇,她慌里慌张地检查了一下自己,除了左手肘擦破一大块皮之外,没有别的伤。
她刚松了口气,就听人惊呼:“快去医院吧!你满手都是血。”
陶琪这才发现,沈肃的西装已经被刀划烂,他的衣袖更是被划出一道道口子,有鲜血不断渗出来,正顺着脏得不行的衬衫袖口往下滴。她鼻子里顿时呛满了血腥味,几乎要呕吐出来。
她慌乱地隔着衬衫,解开胸罩的扣子,从袖口将它拽了出来,一把扯开沈肃的西装袖子,压在他鲜血淋漓的伤口上。
沈肃又惊又痛,被她这豪迈的举动给吓傻了。带着她体温的柔软布料一下就裹住他刺痛的伤口,软绵绵带着点甜味似的,令他想起那丰满的触感,顿时脸都涨红了,只得慌乱地低下头掩饰。他忍不住腹诽,这女人真是,太不拘小节了。
陶琪则一边捂住他的伤口,一边焦急地冲他喊:“我先送你去医院吧!”
这时,沈肃已经彻底冷静下来,忍着痛吩咐陶琪:“把刀捡起来,别碰刀把,会破坏指纹。这人是冲我来的,不是打劫,我们得等警察来了再去医院。”
“那你自己捂住伤口!捂紧了啊!”她慌慌地松开手,从小挎包里抽了张纸巾出来垫在手上,走过去,抖着手倒捏起掉在地上的那把刀。
两分钟后,110的巡逻车就到了。
陶琪立即迎上去,急吼吼地把刀往巡警手里一递:“我是你们分局刑警队队长周允的朋友,我们刚才被这个人袭击了,就是用的这把刀。拿去,别弄花了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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