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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涂这个干吗!”他嫌弃地把瓶子放回台上,“你不会打算把我也弄得跟周允似的香喷喷、娘娘腔的吧,”
“我会转述给周允的。”陶琪松口气笑道,“就像你经常转述我的事给他听一样。”
“不劳烦你,我已经亲口对他说过了。”沈肃伸手做了个赶鸭子的动作。
陶琪只得悻悻地往门外走,眼角余光还盯着防晒霜,生怕沈肃的好奇心又发作。
把陶琪关在门外后,沈肃长长出了口气。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青白,嘴唇紧紧抿着,眼睛里的光黑沉沉的,浓缩了无穷的疑惑。是谁做的呢?谁和他有血债血还的恩怨?
他脑中迅速闪过好几张愤懑的脸,每个当事人的经历都曲折复杂到可以写一本《基督山恩仇记》。
他摇摇头,打开水龙头,热乎乎的水流出来。他伸手掬了一捧水在手里,将脸埋进去,温软的水包裹住他冰凉的面颊,他整个人终于松弛下来,发出低低一声叹息。热水痛快地加速了血液的流动,他的面颊重新有了人色。
他艰难地脱下衣服,不断牵拉着伤口,痛得他龇牙咧嘴。也只有在独处时,他才敢松懈下来,让脆弱短暂地占据自己的身体。镜子清晰地照出他紧致的裸体,宽肩、窄腰、肌肉轻薄却线条流畅,这镜子也曾照过陶琪出浴的模样吧?
不知怎的,他脑中闪过陶琪从氤氲的热气中走出来,在镜子前擦拭身体的画面,手臂处莫名就出现了被那团柔软抵住的绵暖触感。他突然觉得面颊发烫,喉结不由得上下滑了一下。这是魔怔了吗?这可是好哥们儿的前女友啊!他赶紧拿过陶琪拧干的热毛巾,快速擦了一遍身体,把从外面带来的晦气和一脑子胡思乱想都擦干净。
沈肃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陶琪正盘腿坐在地上,喂鱼缸里的一条鲫鱼,还在跟它对话:“阿呆,今天可是吓死我了,差点就没人投喂你了。”
听到动静,她扭头看了一眼,忍不住道:“咦?我一直以为你比周允高。”
这套睡衣她买小了,穿在周允身上有点局促,可套在沈肃身上,居然恰到好处,简直像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她不由得咋舌,睡衣这种家居服,居然也能被他穿得挺括,简直可以去参加晚宴了。
“周二毛这个人,光长个子不长脑子,从小除了打架,别的都不会。没想到在你心里,我居然比他还要高大。”沈肃走到红色复古羊皮单人沙发边坐下。
陶琪的沙发又大又软,简直像个最多情的怀抱,让人陷进去就不想爬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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