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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步,那刺鼻的甜味就已经罩上了她的脸。她挣了几下,身体就软了。一声如从地狱深处传来的讥笑,若隐若现细如游丝。
黑暗里,似真似幻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以为我……就不是男人了?”
与此同时,陶琪与沈肃正窝在家里,一个在沙发上梦得酣沉,一个在床上睡得熟甜。黑暗中,隔绝在沙发与床之间的,是一排日本红暗金压边的屏风。
忽然,屏风上描金的鸢尾浮世绘被荧光照亮了——“叮咚”一声,陶琪手机的微信提示音响了。半梦半醒中,她从枕边抓起手机,撑着眼皮扫了一眼,居然是周允发过来的。
“我刚才梦到你了。”
“梦到什么了?”她问。
“梦到我们重新在一起了。”
陶琪愣了一下,心中渐渐泛起一点酸楚的涩意——他这是在求复合?
“哦,那真是个噩梦,赶紧忘掉吧!”她讥讽地笑了一下,以一个感叹号结尾。
消息无声无息地发出,像终结者射出的子弹。
手机屏幕的光迅速暗下去,再也没有亮起。
分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陶琪连睡觉都握着手机,就怕错过了这样一条信息。而现在,她终于等来了他的回头。
可惜这悔意来得太迟,她滚烫的心已经被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冷却。
最难过的时候,她也想哭,却始终没有眼泪。
因为她所有的力量都得用来与失望抗衡,而流泪会令人软弱,她会崩溃,会无法呼吸,无法面对第二天的太阳。所以那段日子,即便她寂寞到号啕大哭,眼睛也是干的。
陶琪慢慢将脸埋进枕头,有一行温热的泪涌出来,爬过鼻梁,与另一道会合,接着滑过耳郭,慢慢渗进枕头里。
屏风的另一头,沈肃的呼吸绵长而沉缓。
这均匀的呼吸声,一下接一下,像幼时母亲哄陶琪睡觉时,轻轻拍在她背上的手,带着股令人昏昏欲睡的安恬。
她心里那股尖锐的悲伤便被这只温软的手拍散了。
周公,很快就在梦里取代了周允。
翌日上班时,陶琪精神抖擞,没有人发现她曾经在黑暗中偷偷流过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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