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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较前几次案件有所突破的是冯莹提到了,她在被袭击时,曾经听到凶手说了一句话——“以为我就不是男人了?”
但冯莹本人并不能确定,这句话是凶手说的还是她的幻听。因为那时,她的意识已经趋近于模糊了。
在案子陷入僵局时,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如果这句话确实是凶手说的,那么凶手的特征就有所指向了。这句话给已经消沉好几个月的专案组刑警们注入了强心剂,整个傍晚,大家都在罗列,到底什么样的男人,在女人眼中才不算是男人。
老人?小男孩?少年?同性恋?残障人士?性功能障碍者?
通过几名与凶手搏斗过的受害人对于行凶者身高的描述,可以排除小男孩的作案可能。尽管黑暗中,受害人太过慌乱看不清细节,但仍可确认凶手绝不是缺胳膊少腿的残障人士。老人的搏斗能力差,也不是重点怀疑的对象,但不排除体能优秀的老人。那么同性恋和性功能障碍者,就成了首要怀疑对象。
但是同性恋不会对女人产生兴趣。那么性功能障碍者,就成了第一目标。
有了这个推论,周允立即安排下属,排查符合以上特征的嫌疑人。但考虑到大学马上要放暑假了,周允优先安排警力,集中在冯莹的学校展开了调查。
新的连环案受害人又把记者们炸得鸡飞狗跳,作为侥幸从暴行中逃脱的幸运儿,陶琪工作室的电话再一次被记者们打爆了。
任凭谁,在一个下午被人追问了几十遍“怕不怕被变态强奸犯再次找上”都会气得想要变身喷火龙。她刻薄地回敬记者们:“问我干吗?有本事去问凶手啊!”
除了电话,连工作室的淘宝旺旺上,都全是记者的采访留言,乐莎莎删都删不掉。
其实,这些记者根本不在乎她怎么回应,采访她只是个噱头而已。
傍晚,沈肃来接陶琪下班的时候,她整个人蔫得像被霜打了的卷心菜。一直到车开进素馨小区,陶琪脸上都没有笑容。
“在担心凶手会找上你?”停车的时候,沈肃终于打破沉默。
“妳是今天第一百个问我这问题的人。”陶琪恹恹地道,“我本来没那么害怕,可是一直被人反复强调,凶手一定不会放过我,我的恐惧就被无限放大了。”
“真害怕了?”沈肃了然。
“如果说我的恐惧是一头鲸,那么这世界最大的海洋也装不下它。”她松开安全带,脸色阴沉得几乎要落雨了。
“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沈肃讶然。
“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怕黑、怕做噩梦、怕寂寞、怕想不出好的调香配方、怕营业额上不去、怕员工跳槽、怕养不活自己、怕凶手袭击我,还怕感冒和前男友突然想回头。”她掰着手指喃喃数道,好似把这些害怕都说出来,就能不那么害怕了。
沈肃一开始只是觉得好笑,活得这么嚣张的女人原来也有那么多软肋。可听到最后一句时,他忍不住问:“为什么怕感冒和前男友回头?周二毛想吃回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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