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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永远记得这一池浅碧。
只要一想到夏日,他就会想起氯的味道和她的笑容。
鬼使神差地,他心中一动,低声道:“我其实,也会背诗。”
背那首诗的时候,还是他的中学时代,那时候他还对爱情有幻想。可是当律师久了,看了太多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同林鸟,爱情的微光就在他心里熄灭了。
可是此刻,早就淹没在记忆里的这首诗,突然清晰起来,就好像昨天他才大声背诵过。
陶琪微微侧头,望见沈肃睫毛上的水珠闪闪烁烁:“哦?你还会背诗?是不是‘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不是。”沈肃转过头,那双含笑的眼就那么温柔地看着陶琪,他压低了声音,像呓语一般轻诵,“我可否将你比作一个夏日,你比它更亮丽更柔细。狂风吹落五月的花蕾,夏天匆匆已过,太阳是天上的眼,散发炽热的注视,它金黄的容颜时有暗淡,但永不凋落的是你的夏,和永远只属于你的美。”
哦,这蓝色的荡漾着波光的夏日,从此在他心里,就是她的美。
陶琪愣住了,她没想到只会背法律条文的沈肃,居然会背诵如此多情的一首诗,浪漫的莎士比亚的诗。
电光石火间,她明白过来,像沈肃这么含蓄的人,如告白一般背出这滚烫的情诗,需要多么巨大的勇气和冲动。
陶琪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她胳膊一伸,握住了他的手。
沈肃的手像被火烫了一般,下意识就要抽回,但随即一种几欲窒息的幸福感就击中了他的心,他缓缓地用力回握住了她的手。
他们默默看着对方,十指相扣,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清澈碧蓝的水波中,是他们并肩漂浮的身体,双腿有节律地微微摆动,像两条刚刚坠入爱河的鱼。
一直到出了泳池,沈肃还晕头转向,好似还沉醉在那氯的味道里。
陶琪在门口买了两支雪糕,沈肃竟然也接过来。
要知道,他从不屑吃这种女孩子喜欢的零食。
陶琪笑眯眯地看着他,像一只刚刚偷吃了鸡仔的小狐狸,带着点满足和得意。
没想到曾经那么厌恶她的人,居然会为她的魅力倾倒。
一直到沈肃应陶琪的要求,把车开到了浦东外滩,他还有些恍惚,好似没明白自己怎么就牵着陶琪的手不放了。
这可是他哥们儿的前女友啊!他怎么就下手了呢?他纳闷极了,像陷在一场荒唐美妙的梦里。
陶琪却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烦恼。
她找了江边的咖啡馆坐下,要了两杯拿铁,坐在户外的遮阳伞下。
正值黄昏,空气里的火气渐熄,有江风吹上岸,带着凉爽的水汽。
他们面江而坐,夕阳像燃烧的翅膀,在他们的脸上挥下橘红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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