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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琪强忍着巨大的悲伤,读完这封沾满了眼泪的信。
她知道,即便连环案的真凶抓到了,作为被警方调查过的老师,人们看他的目光会永远充满怀疑,学生不会再信任他、尊重他,他热爱的事业从此终结了,各种恶意的猜测会终身跟随他,也会跟随他爱的人,死亡是他唯一能为亲人们做的事。
很快殡仪馆的人就来把周致理抬走了。
陶琪和他的父母跟在后面,依依不舍地追了出去。周致理躺在担架上,身上盖着一条窄窄的白布,成为他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影像。
初秋明亮而柔软的阳光照在院子里渐黄的树叶上,那么生机蓬勃,华美而璀璨。
可是,他那双带着少年气的眼睛,再也看不见了。
从人群中路过时,她听见一个男人对旁边的人窃窃私语:“听说是畏罪自杀。”
“早跟学校反映了,这种人就不该住在我们楼里,多危险啊,幸亏死了。”一个斯斯文文的女人低声附和。
“可不是,大学可不是藏污纳垢的地方。”男人回应。
陶琪回身,狠狠瞪过去,一把拽住那个男人胸口的衣服,狠声道:“有罪的,是你们,不是周老师!”
她看着这个被她的举动惊呆的男人,冷冷地环顾四周,直逼得那些围观的人心虚地低下头去:“是你们的无知、愚蠢,杀死了一个清白无辜的人!”
那男人恼羞成怒地挣开陶琪的手,一把推向她。
沈肃立即冲上前,把陶琪拉到身后,猛地拽住男人的衣领往身前一扯,扬拳威胁道:“你敢动她一下,我让你没牙吃饭。”
沈肃威胁气势十足,令陶琪突然忍不住笑了。
他的维护令陶琪悲伤的心被一种温柔包裹住,令她又可以面对这个不公的世界。她的眼睛含着泪水,脸上挂着笑容,看起来是那么滑稽。
她轻蔑地看了一眼那些围观的人,下巴一昂,突如其来地冲他们竖起了中指,挑衅地看向在场的每一个人。
她越嚣张跋扈,那些只敢在背地里行鬼祟之事的人,就越闪躲,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直面她的挑战。
她鄙夷地转身,眼泪顺着鼻梁滑到下巴上,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几天后的清晨,周致理下葬。
陈娟没有出现,楠楠红着眼睛,缩在爷爷的怀里,抱着一个孤零零的骨灰盒。
他不明白,爸爸那么大个人,怎么能住进这么小的匣子里。
但他知道,他再也见不到亲爱的爸爸了。
在周致理孤零零、没几个人参加的葬礼上,传来了一个既像挑衅又像嘲笑的消息——又一起凶案发生了。
受害者是一个在朋友圈做化妆品代购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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