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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手风琴 2

时间：2019-02-03 22:56:05 字数：2000字

陆蛮转身直接拿了小篮网，伸手全拿的肉食，一个素的都没有。就连培根金针菇都因为金针菇被他跳过去了。方岐啧啧：“蛮哥，你饮食太不健康了。”

方岐均衡搭配，还拿了金针菇，一个香蕉和不少小青菜。陆蛮几乎是嗤之以鼻。方岐不为所动，仍然在陆蛮要了两罐啤酒的时候要了一瓶酸梅汁。

“大爷，你养生呢？”陆蛮单手开了啤酒。

方岐：“我刚喝了不少酒了。”

“嘁。”陆蛮挑衅一般地用啤酒瓶碰了碰方岐的酸梅汁。

“小时候我哥会带我来这儿吃。不过是两个星期一次。”

“我和我哥那时候就住在这附近的筒子楼里。我哥白天工作，晚上还替别人打黑拳。每个月交房租、水电，手上还剩一千八。”

“小翠姨对我特别好。其实这条街上好多店里的老板都认识我们，因为我哥常常帮他们修点什么东西。”

“那段日子挺苦的。我每天还要跟各种事儿逼打架。”

陆蛮喝了口啤酒，说：“不过算是过去了吧。不走到这儿都想不起来了。”

方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垂着眼睛，看自己盘里的吃食，缓缓开口：“你和小天哥都是我最欣赏的那种人。”

陆蛮抬眼看着方岐。方岐咬下一块小馒头，说：“就是那种咬着牙不肯服输的人。命要我低头，我偏不低头，我偏要抬头，偏要吐出来这口气。特别让我佩服。”

陆蛮低头，好一会儿才道：“你这什么人啊？”

方岐“嗯”了一声，有些诧异地看着陆蛮。

陆蛮开口：“方岐，你什么臭毛病。到处总结别人。你谁啊？”

方岐也是好脾气：“我这不夸你呢？你喝酒喝上头了吗？搞得我又怎么你了一样。怎么回事小老弟？”

陆蛮叹了口气。这是个什么刺猬？陆蛮拍拍胸脯觉得自己已经铺垫得够久了，却好像还是对方岐一知半解。

“方岐，你看人没必要这么深。”

方岐垂眼拿起他那珍爱的鸡翅：“陆蛮，你不是也足够聪明了吗？”

两个人对视一笑，都被这打哑谜一样的对话给逗乐了。方岐说：“陆蛮，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就像你一样，如果不是到了这个店、这个地方，有些事情你就不会跟我说。这就跟情境触发一样，只能水到渠成。”

方岐过了一会儿，笑眯眯补充道：“我不是白嫖那种人。”

陆蛮臭脸：“你他妈瞎说什么呢？”

方岐叼着小青菜，作势要给陆蛮也拿一串。但陆蛮这么大人还是讨厌吃蔬菜，倒是像被方岐拉住了小尾巴，端着盘子躲，就是不要。方岐乐得十分开心。

陆蛮虽然一直是那张臭屁的冰脸，但好像心情又变得挺不错的样子。又要了两瓶啤酒。方岐其实酒量不错，但陆蛮这四瓶下肚，加上之前也喝了一点，脸上本来是冷白色，倒染上了点粉红。略微还是有些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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