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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定扬又结结实实挨了好几拳，领子也被提了起来。

“收起你的虚伪！快还手！”

仲定扬眼睛开了一条缝，“你不是认为我欠你吗？我不还手，也不会躲闪，让我清偿个够本。”

“你欠我的是揍一顿就还得了的？这就是你所谓的抱歉？所谓的愧疚？仲定扬，你让我恶心！”洛涵又把仲定扬甩上墙，发出好大的声响。他狠狠瞪视着仲定扬，眼睛中充满着从未有过的恨意，“你欠的根本还不起！”

“对不起。”仲定扬垂下头来。

洛涵又把仲定扬往墙上撞一次，仲定扬咬着牙嘶嘶呻吟，但就是不躲不闪。

“去你的对不起！全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仲定扬你就是个魔鬼！该滚的是你，离她远远的远远的！你要还，就把她还给我！”

仲定扬张开眼，“不、可、能。啊……”

他呻吟着，忍住又一波攻击带来的眩晕，坚定地说：“无论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我无话可说。可是，只有她不行。我绝对绝对不会放手。她本来就不是你的，过去不是，将来也不是。如果你坚持，才会有我的要挟。”

“仲定扬，你果然是无耻透顶。前面还在假仁假义地说抱歉。”

“我说过一件归一件，我对那件事心怀愧疚，愿意承担一切，可这不代表要把她拱手让出。”

洛涵又给了仲定扬几膝盖。

“我决不会受你这种人的要挟！你也不敢把真相告诉李郁。如果你说了，她也会知道你的真面目！”

“既然我敢来要挟你，就做好了准备。洛涵，我就赌你不敢！说了你会失去她，不说你也得不到她，不管怎么样你都是输家！”

洛涵气得浑身乱颤，眼里一片血红，“我现在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是你——！”他再次拽着仲定扬往墙上撞。仲定扬闷哼一声，勉力问道：“你不愿意？”

“做梦！”

仲定扬竖起双掌作个讨饶的手势，闭一闭眼，喘息着朝洛涵的身后一睇。

一声吱呀响起。洛涵瞬间就僵硬了，抓住仲定扬的手慢慢松开。他转过身，李郁站在门口，用最难以置信的眼神瞪视着。

仲定扬捂着嘴，沿着墙滑落下来，盯着那张已经飞落到地板上的照片，抹了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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