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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郁看出成信凭的眼神中透露出的不认同，她反抓住仲定扬的手，“那我们要互相恭喜了，都寻回自己的初恋。”

这话让仲定扬眯了眯眼，让成信凭微微拢了拢眉头。

一顿饭，仲定扬与言溪相谈甚欢，成信凭与李郁却暗流汹涌。

李郁起身去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却遇上了成信凭的堵门。

“就我所知洛涵的情况不大好，他们公司刚评上动画界的优秀企业，各大奖项拿得不少，可是他一次也没出面，各种专访也都是商樊在做。健身房他已经很久不去了，朋友聚会也从来不见他人影，上一周还是偶然碰见，脸色差得我差点认不出来。”成信凭开门见山。

“学长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成信凭笑出来，“瞧你叫‘学长’这口吻，高兴不高兴都摆在面上，我当然无权过问你们的私事，只是偶尔也忍不住为朋友鸡婆一回。如果你是这个系铃人，我是希望由你去解，作为朋友，总不能看他一直这样消沉下去。”

“这个铃不是我系的，实在爱莫能助。”

成信凭点点头，“我一直以为你是小白兔的性格，果然急起来也咬人。”

李郁这才发现学长轻佻的一面，不客气地回嘴道：“我倒是看错了，本以为学长是很专情的人。”

“专不专情不能光看表面，也不靠别人评判。”成信凭说得意味深长，他不经意瞥到窗外，抬手指了指，“他跟着你来的？”

“什么？”循着指向她看到那辆黑色捷豹正发动离去，很快就消失在视野中。

“我记得洛涵的新座驾就是它。”

“应该只是巧合，开那款捷豹的又不只他一个，校保安说那是学校一个赞助人的车。前面我还和定扬说想见见到底是哪路神仙，真可惜。”

成信凭微拢了拢眉头，随即淡淡一笑，“那我也想见见到底是哪个缺心眼的家伙，我这个校友还巴不得自己的母校早早倒闭呢。”

“学长还真是没有良心。”

“哦，对了。我现在正式邀请你和仲定扬来我们的婚宴，就在下周。小溪面皮薄，说太突然，刚才一直不敢拿出来。我说红包全免总可以了吧？”

“学长也真是的！恭喜你了。”

“谢谢，也祝福你。”

李郁回以一笑，笑容里参杂着太多，甘苦难辨。

第十六章

和他一样的秘密

李郁如惯常把玩着仲定扬培育出的郁李观赏盆景。小小的郁李果实挂在青嫩的枝叶间，拨弄一下枝叶，摇得如同红灯笼高高挂。每每把玩，她的心情都会变得好起来。

“积石——哪如玉，列松——哪如翠。郎艳——哪独绝，世无——哪其二……”仲定扬的手机哼哼唧唧，唱个没完。李郁一个白眼斜过去。这家伙什么时候换了这么个恶心的铃声？唱得她鸡皮疙瘩掉满地。

她一把按掉铃声，手机上显出一串号码，让她心里一突。换作平日，她不可能从十一个数字就记起是谁的电话号码。可是这个号码太特别，头是1314，尾是1413，安可絮就是这样一个号码。号码和主人一样是个魔咒，只拨打了一次，就让李郁坠入一场噩梦。这样的号码，她永远不会忘记。

仲定扬从洗手间走出，淡淡瞥一眼手机，又把手机放下。“朋友给了我一点印度的咖啡，一起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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