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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伤漫溢。

乌云蔽日，雨水哗哗地落下，一瞬间就变了天。

“原来，是……这样。”听完所有的事情，商樊沉默了一会儿。

隔着滴答斑驳的玻璃窗，从商樊这个角度望去，正好能看到枯黄的藤蔓，半攀着灰白的墙壁，半曳着枝叶在风雨中瑟瑟。春天已经到来，只是淅沥的雨声却一点听不出春意。

商樊转身按开电梯，“我现在去办出院手续”。

安可絮追进电梯，“就这样？”

“有什么问题？”

“你怎么可以这么平静？”女人重容貌是理所当然的，整容可以被更多人理解，可是男人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我是要呼天抢地呢，还是与他割袍断义？”

“你不怪他欺骗？”

“如果你是说他的那张脸，我认识的那个人就是洛涵，又不是别人，他长成什么样不影响他是谁。至于，其他骗我的事情稍后我会找他算账。我想我该向李郁道歉。”想想他公为私用，找李郁说了那么多自以为是的话，真是蠢透了。

“你还帮着李郁？”

“难道帮你吗？”

“商樊！”

“你这是在向我撒娇吗？”不等安可絮争辩，“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相信要让洛涵真正找回自我，还是得靠李郁。”

安可絮冷冷一哼，“知道洛涵就是当年的邵义勇，你以为她还会来吗？每次看到他，就立刻会想起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人，喜欢的人原来居然是以前自己非常讨厌的人，谁能受得了？”

商樊扬扬眉，“你不是说她有多么虚伪？”

“我希望她不会厚脸皮到这个地步。”

“我倒不这么认为。”电梯门打开，又被商樊暗合，他转过身来目光紧紧地攫住安可絮。

安可絮吃了一惊。

“我们来打个赌。如果李郁主动出现，并且帮助洛涵重新站起来，那么你就不要再干涉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如果没有呢？”

“如果没有，洛涵需要花更多的时间，他总会站起来，而你会是不离不弃，一直陪伴他的功臣，你还想要什么好处？”

安可絮本以为会是别的条件，关于商樊自己的。她一直知道商樊是欣赏她的，喜欢她的，或者比欣赏比喜欢更多一些。他从来不明说，他只是做。在车子里安放专属她的女士靠垫，在公司招待她最爱的蓝山咖啡，总是替她留好音乐厅的贵宾票，一直反对她与洛涵暧昧下去。

“默认的话，我就算你答应了。我立刻就去打电话。”

“什么电话？”

“洛涵有办法让姓仲的花圃出现危机，我自然也有办法让他在这段时间抽不得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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