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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我也会。

对圣上而言，有一个成日缩在东宫不成器的太子，和一个少年英雄文韬武略的二皇子，作为父亲，一定会为后者骄傲自豪，可身为一个帝王，尤其是已经不再年轻的帝王，他会更担心谁将他取而代之？

我觉得我和哥舒衍现在的立场都很尴尬。

用晚膳的时候哥舒衍明显看出我情绪不高，就尝试着劝了我两句：“其实你不用想这么多，朝堂里还有民间那么多声音，我不是一样好好活到了现在，也没见比谁活得差，有句话叫庸人自扰，我看你现在表现得很形象啊。”

这就是哥舒衍，劝人的时候都一定要人身攻击一下才过瘾。我低头吃菜不理他。

他就跟个老头子似的喋喋不休一直念一直念，念到我终于不耐烦了，把筷子狠狠摔在桌上：“阿离！你能不能安静点！”

耳边突然就安静下来，我眼皮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完了完了！我刚说了什么，我刚刚为什么要脱口而出说阿离！

果然哥舒衍脸都黑了，再开口声音都低沉了许多：“你刚刚叫谁安静点？”

阿离啊阿离，这次你可害苦我了！我语无伦次地解释：“那个我其实是想说你最近怎么一点儿都不高冷了，慈祥得我都觉得不像你了，呵呵……”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我编，等我编不下去了就继续问：“阿离是谁？”

“……”我结结巴巴解释，“阿、阿离是……我先前不是同你说过我认识个会捏脸的阿飘吗，他平时真的好啰唆啊，我一个不留神就喊成他的名字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会捏脸……”他沉吟了片刻，“所以他平日都是以我的样子同你相见的？”

我做了相当一番思想斗争，最后还是老实地点头：“他大概觉得你的脸最好看吧……”

哥舒衍对这个解释还算满意，然而很快又有新的疑问：“即便他是阿飘，也是个男的，你同他时常相见？”

这就真是欲加之罪了，我当然要否认啊：“怎么可能！他最近都虚弱到要回乌龙山里去静养了，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皱着眉打断：“所以你来找我，说是想师父了要回乌龙山，其实是想去找这个阿离？”

我的亲娘啊！这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我懊悔得都想把舌头咬下来给吞了，还在想要怎么解释，就有人捧着封信进来呈给哥舒衍，哥舒衍虽然还是很不高兴的样子，但还是伸手接过去皱着眉看完，看完之后居然笑了，只不过是冷笑，还一边笑一边将信推过来给我看，我一看，信上的落款居然是师父！他说他奉圣明已经提前回了乌龙山，此番大约是无法相见了。

哥舒衍冷笑道：“这下好了，连师父都成全你，不是说想他老人家了？今夜可得早点歇息，明日一大早咱们便出发去乌龙山，可如了你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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