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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哆嗦了一下：“不是人什么意思？他也是阿飘吗？”

“当然也不是阿飘，不然旁人怎么能看得见？”阿离想了想，提醒我道，“我之前听你和你爹聊天，不是说有个暗蛊门吗？暗蛊门的人都修什么术来着？”

我这才想起来，爹告诉我说，我娘还在世的时候，暗蛊氏族就已经修成邪术，竟然妄想依靠嫁接龙寿使自己不老不死，爹跟我说的故事中，嫁接龙寿这个细节一直被我忽略了，如今经由阿离提醒，我突然把它和杨子令腰间缠绕的金龙联想在了一起，这下事情可不得了了。

腰缠金龙在苗蛊中也好，暗蛊门也好，没有大几十年的功力都是不可能做到的，除非……我脑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正在逐渐成形。

这时候阿离又来提醒我：“我总觉得哥舒衍中毒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他之前不是一直在查杨子令的事吗？是不是查到了什么，才被人这么快就下毒了？是不是想杀人灭口？”

他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整个事件中还有一个人被忽略了。圣上后宫中还有个几十年容颜都未曾改变的柳贵妃，此人就是杨子令的祖父送进后宫的，而且哥舒衍还当着杨子令的面直接揭穿了柳贵妃“冻龄散”乃是由他引入一事，这所有的事情都串起来的话——

杨子令的祖父杨鸣当年谋害皇子，将现在后宫中那位柳贵妃送进了宫李代桃僵，又借冻龄散使其容貌多年不变，从一开始就在刻意接近我，还妄想娶我为妻，当然不可能是对我一见倾心，他绝对还有不可告人的原因和目的，最重要的是，他还腰间缠绕金龙，综合起来看只有一种可能：杨子令并非杨子令，他那个从未出现过的父亲，其实和他祖父一样，就是他自己，只是他拥有和“冻龄散”相同功效的能力，可以恢复年轻，正因为他用了三代的时间修炼秘术，才有今日金龙缠腰之功力，也正因为他是暗蛊门人，才会想方设法接近我。

这个想法真是太另辟蹊径了，但是仔细想想也是有道理的啊，阿离听完我的分析，有些无语的样子，我挑眉问他：“怎么，我说的没道理吗？”

“道理倒也不是没有，”阿离托着腮，做思考状，“不过就算你现在知道了这些也于事无补，一夜很快就过去了，明天你得出嫁啊！如果杨子令接近你真的是另有所图，到了明晚洞房时，狐狸尾巴也该露出来了。”

他为什么三句话离不开洞房！没见我已经尽量在回避这件事了吗！

也许是见到如此悲愤的表情，他终于吐了吐舌头、缩了缩脑袋：“行行行，你早点休息，明天还有场硬仗要打……”

是啊，明天还有场硬仗要打，我整个人都疲软下来，这时候才发现哥舒衍对我来说到底有多重要，有他在前面挡着，我才有资格每天游手好闲，什么事都不管，可他现在倒下了，我必须站起来，要保护自己，也要保护他。

不过话说回来我爹到底是怎么当人家爹的？先前帮着圣上坑女儿，后来帮着太子坑女儿，现在倒好，看着丞相坑女儿也无动于衷，他到底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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