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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香饽饽就乐意被我啃，他替我顺气的手掌顺势就留在我的后背上，小宫女们偷笑着散去了，留我和他挨着坐着，我轻轻把头靠在他肩上：“人心真是难捉摸啊，若不是我娘一心想要救我，若不是杨子令对我娘如此执着，其实很多人原本不必死的。”

“生死有命，你娘是心甘情愿为你牺牲的，我母后和阿离……”哥舒衍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出来，“即便不是被杨子令煽动，那时候朝政不稳，许多人有不臣之心，总会有人趁乱起贼心，都是命。”

我还想再说点儿什么，也不知道能不能安慰到他，但他先用手指抵住了我的唇：“嘘，我们不说了，阿离临走之前还特意说过，活着的人最重要，还记得吗？”

当然还记得，我将所有的话吞回肚子里，看着哥舒衍笑起来，他也正看着我笑。

我朝他挑挑眉：“向张敞学习学习？”

哥舒衍反应极快：“从今往后，我日日替你画眉。”他说这话的时候天气正好，阳光从园子里的葡萄架上穿透过来，这葡萄架还是前两日我刚同他一起搭的，再过些时日许就能结果子了。

这时，哥舒衍的手向我伸过来，我微笑着将手递过去。

与他在一起的每一个日子我都心存善意和温暖，因为天气好，因为天气不好，因为果子熟了，因为果子酸了，因为……

因为我爱他，所以一切都刚刚好。

（全书完）

{ 番外 }

- 雪胎梅骨 -

我叫阿离，离别的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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