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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今天她还能活着回去，明天老板一定会直接给她个经理的位置……

纪飞扬看着面前那瓶XO，怀着壮士断腕的心情拿了起来。

几口下去，喉咙里火烧似的，纪飞扬闭着眼睛心想，只当是在做梦好了，不就是一瓶酒嘛，就当白开水好了！

似乎是过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纪飞扬只听见酒流动的声音，身体早就没了知觉，麻木一般只是举着瓶子往嘴里倒，酒滑出来都没有察觉到，昏沉沉的思维不知道飘去了哪里，闭着眼睛是一片漆黑，睁开眼睛还是一片漆黑。

“够了飞扬，别再喝了！”颜冉原本还强装镇定，直到看见纪飞扬的眼泪无意识地流下来，她忙上去抓住纪飞扬的手臂。

纪飞扬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什么，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好极了，自己像是回到了从小生长的S城，那些年什么都好。

如果……如果没有遇到那个时候的程绍均，是不是就不会成长得这么艰难？

此刻，纪飞扬觉得无比舒坦，酣畅淋漓的同时都忽略了喉咙和胃里火烧似的疼。

颜冉见她这般模样，再也顾不得在场都是些什么人，使劲抢过她手里的酒瓶：“抱歉诸位，我先送她回去。”说完拽着纪飞扬就往门口去。

程绍均没发话，别人也不好说什么，包厢里还是安安静静没有一丝声音。

冯韵文看着她们出去，却没急着追，双手环胸抱着，看戏似的瞟了眼程绍均。

而程绍均面无表情。

冯韵文笑了笑，手里的车钥匙晃荡了两声，递到程绍均面前。

他刚才说要以六十万与纪飞扬喝杯酒，其实不过是在试探程绍均。程绍均突然回国，又出现在这里，这其中显然有什么异常，而他现在几乎可以肯定。

程绍均漠然地转过身，坐回沙发上。

“那么护花使者的任务就交给我了！”冯韵文很是乐颠乐颠。

楼廊内灯光昏暗，有侍者过来搀扶，都被颜冉推掉了。

“纪飞扬，你起码给我撑到大门口！”颜冉怒气冲冲地对纪飞扬说道，“疯了是不是！至于陪着那群人玩命嘛！”

纪飞扬靠在她身上一脸傻笑，眼泪还是哗哗的，口齿不清地嚷嚷：“我撑得住……门口，到门口！我保证，小然然一定等在那儿呢！”

颜冉正思考着“小然然”是谁的时候，纪飞扬说到做到，才踏上大门口，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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