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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
我们齐齐地喊了她一声,就是在这个时候,阮云贺脚下一滑,重重地跌倒在雪地里。
“小贺——”
妈妈在远处焦急地喊了一声哥哥的名字,明显地加快了脚步朝我们跑过来。就在这同一个瞬间里,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理由,我也下意识地让自己重重地摔在雪地上。
我被自己的行为吓了一跳,耳边灌满了从喉咙里传出的不可思议的呼吸声。
然后妈妈跑过来,紧张地把阮云贺从地上扶起。她关切地询问他有没有摔坏,顺便看着一动不动地趴在雪地中的我,不耐烦地说了一句:“云喜,快起来。”
雪无声地落下,我的胸腔被某种奇异的空虚填满,类似于委屈、羞耻,以及对自己深深的厌恶。这样的空虚像两团火焰,在大雪纷飞的夜晚灼伤了我的眼眶。
我想着这些微不足道的往事,不知不觉间,眼泪已经落了满脸。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我已经睡了一觉醒来,也许我没有,总之当我疲惫地睁开肿胀的双眼时,周围的夜是寂静的。窗外一点声音都没有。
客厅里亮着的灯光朦胧地聚在门缝周围,像暗夜里濒死的萤火虫。
我拖着沉重的身体推开房门,看见宫屿正坐在客厅里翻阅一本杂志。他来找我似乎是和李阿姨同样的理由,所以他只是看了我一眼浮肿的眼睛就什么都明白了似的。
“什么时候来的?”我走过去,在他身边抱着膝盖坐下来。
“下午,胡莱莱开的门,后来她有事就出去了。”
“哦……”
我沉默了一会儿,眼睛死死地盯着地板上一道细小的裂痕。
“宫屿,连你都知道了,可是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我也是听苏总的同事说起才知道的。”他温柔地向我解释,仿佛是为了证明我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不孝。
我轻轻地笑了一下,无助地喃喃:“怎么办啊……现在……”
“乖,别怕。”宫屿轻轻地抱了抱我,语气里有一种让人踏实的沉着。
我把脸紧紧地贴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特有的檀香皂的气味,轻声说:“宫屿,带我去看看她吧。我怕再不去,会来不及……”
“好,我陪你去。”他宽大的手掌握紧我,掌心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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