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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微僵硬地抿了一下嘴角,一双澄净的眼睛静静的,定定的。她一句话也没有说,走过去扶起三子,扯着他受伤的胳膊慢慢离开。
那天的陆小虎哭得很凄惨,像个小孩儿一样蹲在路边哇哇大哭,仿佛要把天都哭得塌陷了。他抓住我的衣角泪流满面地问我:“云喜,云喜啊,你说夏微她怎么能这样,我把打过她的手砍了还不行吗?她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原谅我……”
其实我也很想问问夏微,只是那一刻的我却只能悲伤地蹲在陆小虎身边安静地陪着他。
究竟是胡莱莱太草率太单纯太干脆,还是夏微太严谨太执着太残忍,是不是越简单就越能够轻易接近幸福?我不懂,有些事现在想不明白,将来也未必会弄懂。
后来我问三子,那天为什么要故意挑衅陆小虎,以他成熟的行事作风万万不会做出这么明显的幼稚举动。
三子愉快地笑了笑,说:“云喜,我一直以为你和陆小虎是一路人,天真得冒傻气。但是我今天才发现,你比他要嘴甜懂事得多。那天我是跟自己打了个必赢的赌,如果陆小虎没什么反应,那算我赌赢,我会不遗余力地追求夏微,你也知道我喜欢夏微。如果他们两个中任何一个被我激怒,也算我赢,当我给这两个闷葫芦一样的小朋友帮了个忙。我是喜欢夏微,可我知道陆小虎比我还喜欢。”
我叹了一口气,“可是有什么用呢,你推了陆小虎一把,可夏微还站在原地跟没事人一样呢。”
三子点燃一根烟,饶有兴致地说:“那就要看我这一把把陆小虎推得有多远了,他们之间剩下的距离应该难不倒他那个傻小子。更何况……”他顿了顿,微笑着说:“夏微也不全是站在原地。至少那天,她曾不经意地责备我,不该对陆小虎下那么重的手。”
我对三子的话记忆犹新,因此看向夏微的眼神也是饶有兴致的。火光照亮着她大半张脸,细致坚定的五官里似乎还透露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妥协和希望。
那天晚上我们一直玩到很晚,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快乐,彼此间的嬉笑也是心无城府的模样。直到胡莱莱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我们才用海水熄灭了炭火打道回府。
夏微疲惫地早早躺下,不一会儿便已熟睡。与她一床之隔的我却躺在床上不见一丝睡意,月光如泉水清凉地泻进来,窗外夜幕深深,星光点点。
还有两天就是顾轻决的婚礼。两天后的清晨,顾轻决会按照这里的习俗牵着苏重的手去走K市闻名的九百九十九层石梯,石梯的尽头就是教堂,他们将在那里接受上帝的祝福。
听说我们最终只会和与自己有缘分的人走到一起,也许这是真的,上帝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没多久,身边的夏微发出均匀的呼吸,我翻了个身,索性爬起来蹑手蹑脚地披上一件针织衫走出房间。
凌晨三点的海滩空旷而庄严,有种不容侵犯的坚持。不是墨色的黑,亦不是惨淡的白,离蔚蓝还很遥远,正是此刻头顶天空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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