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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舞台

那南斯拉夫人很认真地思考了一番：“船上的药品全都集中在医务室底下的储藏室里，甚至够十个人同时做手术。”

东西不在那里，迟飞廉当下否定，他在甲板下乱转的时候早就顺带兜过了一圈医务室，独眼果然还没有蠢到那个地步，而且储藏室实在不大，前前后后也就5平方米，迟飞廉每个纸箱子都打开来检查了一番，只发现了大量的纱布、消毒药水和麻醉剂，如果只是这个，确实是够10个人同时手术。

但是他问的药品，不是这个。

迟飞廉没有想到纵使是船长也会不知道这点，心下不是没有怀疑，然而粗略的用手丈量了一下他的心率，却也确确实实地证明船长处于催眠状态下，如果是这样，那么他根本不可能会说假话。

可是船长有如这座船的帝王，这座船上发生的事情，他怎么会不知道？

转念一想，迟飞廉又开始问第二个问题：“最近船上多了什么新的东西吗？”

“太多了…每一次航行结束，食物和红酒需要补给，老旧的图书需要被替换，破损的艺术品需要修补，包括剧院，游泳池…各种东西都需要检修…连服务生都会从船上下来换一批全新的。这些都是新东西啊。”

还是没有头绪，他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直觉出了问题，毕竟赫尔辛基的港口之大，每天往返的船只不在少数，危险又怎么会只绕着白望舒打转，看看药效还有不少时间，他琢磨着决定碰碰运气：“船里面有没有非常大的储藏室？”

“有，用于储藏救生艇，在船舱的最底部。”

“邮轮在汉堡靠岸后会卸下什么东西吗？”

“垃圾和一小部分乘客。”

他还想继续问下去，却没想到有人竟然推门进了洗手间，“尤利安船长？您在这里吗？我有事想要向您请示。”

“一会儿就来，老轨。”

“好的，那么我在驾驶舱等您！”

迟飞廉汗颜，来者原来是轮机长，“老轨”是这个行当的别称，那是管理全船的电力与动力的，与帝皇相称，大致就是轮船上的宰相，怪不得赶在轮船长出恭时还敢贸然进来打扰，应该是调出了监控镜头，好在没有选择拷问这个船长，吐真剂的效果也还在，不然若是遇见刚才一幕，他多半是要和这两人打一架了。

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翻到了厕所的隔间，轮机长的脚步声在出了厕所之后就听不见了，他决定还是等船长药效过去之后再出去，这么想着，他又开始对当下的线索进行分析：药品不应该这么少，如果要在最后成功掩人耳目地从船上卸下去，只有两种可能，乘客和垃圾…既然如此…

“嗯？我居然在这地方睡着了。”那船长开口说的是一口流利的俄语，迟飞廉在一旁屏息凝神，一边在心底为吐真剂满分的效果欢呼，因为是麻醉剂的一种，人们通常不会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像那个船长一样，一边快乐地哼着伏尔加河一边出门，果不其然，轮机长急忙迎上去：“船长，我发现我们的轮动组机…”

好的，迟飞廉左思右想，清扫了一下自己来过的痕迹，准备收拾收拾前往垃圾收集室，然而正在他洗手的时候，他随身带着服务铃却响了。

“还好刚刚它很老实…”迟飞廉这样又感叹了一下，最后确认了一下自己的伪装没有问题，就快速向他服务的两个房间走去。

“晚上好，卢格先生，白女士，请问你们二位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他一到那里，就忍不住两眼对着白望舒放光，嗯，白望舒长得好看是一个点，但是最重要的是，她穿着他送的裙子。

卢格教授在大约晚上19点的时候敲响了白望舒的房门，彼时白望舒刚好被饿醒，正在盘算着是不是要去叫隔壁的卢格教授前去用餐，教授的问候简直是恰到好处，让她一个激灵就从床上跳起来去开门。

“晚上好，这位漂亮小姐。”卢格教授毫不意外地在门外露出优雅的笑，“我冒昧地来邀请你，要不要同我一起去欣赏这艘船上的歌剧？听说请来了英国的原班人马，上演的是《剧院魅影》。老头子我也是刚刚在船上的导览册里读到，实在是有些仓促的邀请。”

“哇，那真是太好了！”这歌剧实在有名，白望舒更是一直很喜欢那个旋律，当下就欣然同意，“教授您再等我一下，我收拾一下自己就立刻过去。”

“不用着急，我们还有很长时间。半小时后我在这里等你，服务生会带我们去的。”

白望舒回到房间，就打开自己的小小行李箱拿出那件BIJIAN礼服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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